“少宗主……”傅東咧嘴地笑著望向程虢,大概是越看程虢,覺得比以前看起來順眼了許多,不禁連聲讚了幾口:“很好!哈哈……”
同時,程虢身邊的十六位太妃也跟著斂衽一下,這才朝程虢一齊喚道:“妾身見過少宗主。”
程虢不知道這些人的意思,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少宗主,所以對她們的話,他也不知道如何應付。
“程虢。”傅東並沒有對程虢的輕狂感到反感,而是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你現在已經是傅某義子,以後你就是她們的少宗主,你要她們幹什麼,她們都會聽命於你的,所以,你就安心的留在歡悅宗內,要什麼就有什麼,這裏可以說是最快活的地方,相信以後你會懂的。”
“我不要做你義子,你把師父先還給我。”程虢強行壓著心中的恐慌說道,他也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會給他帶來什麼不測。
“你師父?”傅東眉頭一皺,可能是沒想到程虢一來會問起師父的事,隻好假裝想了一下,繼而說道:
“孩子,你現在已經是少宗主,你想要什麼,義父我自然會滿足你的,你師父已被我派出去做事了,好一段時間他暫時還回不來,你就先在這裏等他吧。”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哦,那你現在可以在宗門裏找他了,你找到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傅東冷笑了一下,裝作無所謂一般地說。
“我不會相信你了,你的話是不是真的,給我心誓,我才相信!”程虢咬著牙,鼓足勇氣才說出這麼一個要求來。
殊不知,傅東聽聞後頓時就臉色陰沉下來,並且眼中隱隱有殺機露出,暗想這程虢雖然看起來愣頭愣腦,畏畏縮縮的樣子,其實心裏機靈得很,要不是顧及到和訾花達成的交易,他也絕不會再留程虢到今日的。他這段時間已經看得出,程虢並沒有什麼秘密,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從小就喝千年紫莘的靈露長大,體出現一些變化罷了,這是他當初從訾花口中得知的,也難怪訾花這麼愛惜程虢,感情是忘不了這麼多年的哺育,久而久之母子情深。
“哼,程虢,你信不信我也沒辦法,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用心誓來鑒定我的話,不過我告訴你,心誓你就甭想了,我今天找你來,也不是為了這事,所以你師父的事,以後你自己想辦法弄清楚吧。”傅東不冷不熱地說,同時又向程虢招手一下,說道:“你先來,到我邊來。”
程虢也沒想到傅東這麼快就把話題丟開,不禁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去。
傅東待程虢走近,攤開右手心,露出剛才直握著的一枚迷你小鍾鈴,說道:“這個東西,現在我就暫時把它還給你了,這就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原因,你可能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吧?”
程虢拿起啞鈴,腦海中頓時就想起了師父給他綁在脖子的情形,如今師父不在,隻有這個東西可以讓他回憶起過去的一切,回憶起師父的樣子,每當想總會有點想哭的衝動。
就在程虢露出傷心的時候,遠在數千裏外寶靈門中的訾花便一念感知,隻見她回到臥室後,就迫不及待地展開心神,通過心神與程虢手中啞鈴上的精血感應,並很快就感受到了孩子程虢的氣息,同時感受到了程虢難過的心裏。
訾花忍不住心中一酸,眼淚當即就流了出來,不過她能夠再次見到孩子,心裏麵也就放心了,並通過心神分化出一縷神念,傳達到程虢手中的啞鈴,關切地問道:“孩子,你還好嗎?”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程虢愣了一下,並回頭四張望起來,卻沒有發現訾花的影,時至今日,他還不知道手中的啞鈴能說話。
訾花正要向孩子解釋,但是傅東早已經不耐煩說道:“訾花,一個月前你說過見不到孩子,你和傅某之間的交易便罷了,現在孩子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而且傅某已把他收為義子,以後不會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他的,你就放心吧,傅某現在想知道,你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
“傅東,雖然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看在你守信用的分上,沒有傷害孩子,我答應你到那天,不會有人阻止你出手的。”啞鈴中傳出了訾花冷冷的聲音。
“好!”傅東得意般地笑了起來,同時站起就對下麵的十六位太妃說道:“今天找你們前來,就是商量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月底,傅某準備帶領歡悅宗上下,與其他宗門問戰,你們可都回去準備好,盡快把修為恢複,到時候,聽傅某命令行事。”說完,也不管其他人有什麼異議,便擺手斥退了殿內的人。然後忖思了一下才又說道:
“訾花,傅某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不過,希望你不要對他說些不該說的話,否則,出了什麼差錯,也就怨不得傅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