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傅東朔體中期強大的心神,本來說應該可以很容易把程虢渾身看個透徹的,但是就在他的一絲心神剛要接觸到程虢身體的時候,突然間就失去了感應,根本就無法觸碰到近在咫尺的程虢,接下來他不禁麵色一變,連忙將心神收回,好一會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了。
“這……”
傅東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盯著眼前的程虢,心中不知是興奮還是疑惑。
“怎麼?你看出問題了麼?”
就在傅東不知如何解釋的時候,傅家老祖的聲音立刻又傳了出來,接著隻見石柱表麵突然間靈光煥發奪目,又在靈光中間漸漸出現了一幅看起來有點模糊的畫麵,而畫麵當中,呈現的正是傅家老祖的形象,滿頭銀發,且雙眉濃厚倒垂,光滑潤澤的肌膚看不到一條皺紋,任誰也猜不到其真正的年紀。
程虢此刻正好麵對著石柱,看到石柱上詭異的一幕,不由得瞳孔一縮,表現出極為恐懼的神情,隻是他身體受到限製不能動彈,就算想跑也跑不了,唯有死死地盯著石柱上的傅家老祖,顯得有點小心謹慎起來。
傅東看到老祖現形,當即就再次低首恭敬地說道:
“參見老祖。”
“免了,你倒是看出了什麼?不妨現在說來聽聽。”
畫麵中,傅家老祖麵色看不出半點變化,而是淡淡地對傅東說道。
“回老祖,可能是我修為不夠,心神無法感應到他的存在,會不會這就是他的奇異之處?”
傅東倒也實話實說,沒有半點隱瞞。
“這就是他奇異之處?”
畫麵中傅家老祖的神色終於變得有點詭異起來,並且雙眼裏麵略帶嘲諷之色說道:“老夫也不怕和你說了,剛才他來的時候,我也用心神企圖對他查看了一番,不過同樣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確實讓老夫感到驚訝不小,所以不得不親自出麵,看看他是否真的隻有這點奇異的地方……”
“這怎麼可能?以老祖納元期的修為,也無法把他看透麼?”
傅東聽聞老祖的話,馬上就不可思議地問道。
“之前可能是的,不過,現在恐怕未必了。”
傅家老祖眯起雙目認真看了一下程虢,才若有所悟地說道:“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本身修為高深到連我也無法揣測,現在看來,他雙目流露平凡,隻是修煉者最基礎的淬氣修為罷了,造成我們無法用心神觀看穿他的原因,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身上一定附帶有可以屏蔽心神觀察的法寶,或者是提前被人在他身上設置了某種隔絕心神窺視的禁製。”
“難道是我那叛徒楊葉在他身上動了手腳?”
傅東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這樣說道。
“那恐怕未必。這禁製原理十分奧妙,不是一般修為的人可以運用的,我倒是認為他附帶有寶物的可能性比較大,想來還是一件十分難得的頂尖法寶,不可小覷。”
傅東一聽之下,不由得心中頓生貪念,並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在程虢身上細細地搜查起來,也不管老祖是否對這寶物動心,一邊觀察一邊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寶物我一定要留著自己用,相信有了它,對我以後起到莫大的幫助。”
“既然你看上了,老夫就不和你爭了,類似這樣的法寶,整個仙檀界恐怕也不會有太多,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它的寶貴之處了,擁有它,殺人可以說是無往不利,你也可以很輕鬆的把之前那些暗算你的人一一鏟除了。”
“多謝老祖,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傅東突然變得極為興奮地說道,目光最後落在了程虢脖子的啞鈴,忽然感應到這啞鈴之上隱隱有靈光閃動的樣子,當即就指著啞鈴問道:
“老祖,你看是不是他脖子上的這個鈴鐺?”
“我看倒也是,你不妨把它摘下來看看。”
傅家老祖其實早就覺察到程虢脖子上的啞鈴存在蹊蹺了,不過他沒有說破,隻是為了考驗一下傅東的眼力如何。
而傅東眼中貪婪之光閃過後,立刻一步逼近程虢的身邊,同時伸手把程虢脖子上用紅繩綁著的啞鈴一把扯了下來。
“果然是這東西有問題。”
傅東拿到啞鈴後,並沒有立刻鑒定啞鈴的功效,而是將心神再次打開,終於把程虢渾身裏裏外外看了個通透,遂忍不住驚喜地說道。
“既然已經確定是它了,沒有了它,應該可以從他身上看出些端倪來了。”
傅家老祖微微點頭說道。
傅東被老祖一言驚醒,這才想到程虢的秘密才是他們最重要的,於是不再廢話,直接分攆出一縷心神,再度沒入到程虢體內,認真地觀察起來。
“你們沒一個好人,快把我放了……”
程虢雖然不知道傅東和傅家老祖談話的意思,也不明白他們把他抓來有什麼目的,但他知道他們就是壞人,不但把漢子也抓了,更把他小鳶也害死了,現在又動手搶了他最值得他懷念的啞鈴,那可是漢子送給他的,見到它就好像見到漢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