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難有哪國可以逃出浩劫。” 涵徐徐掃視我們,他的眼睛透出無聲的沉重,“蒙佳如和本王聯手,本王的精兵才略,陛下的威望人心,再加上蒙佳的地致天險,勝算至少有六七成。”
國王沉吟片刻,“朕答應與你合作。王位、權力對朕而言,本一無所謂。朕更向往泉水淙淙,日薄西山,花木為伴的恬淡。朕是為了顏兒。。。。。。朕本早該把王位傳給他的。。。。。。”
榻上的人,俊美絕倫、沉靜清淡的麵容,似春風低拂般如風似幻。說是睡美人,也許不恰當,但我真的認為沉睡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我不禁有些嫉妒他可以置身事外。
兩強結合隻是事情的開端,隨後而至的是無窮無盡的麻煩。
論兵力,懷宇有朝歌、翼慧為盟。論後援,他身後有整個中原帝朝。論智謀,他和涵從小到大,就算不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至少也是知之甚詳。
一場流血,恐怕在所難免。
夜色斑斕,雲輕風淡。宮內龍涎吐香,香氛縈繞。
涵坐在桌前,一手扶額,一手急書,偶爾輕咳一下。胸口受的傷,雖不嚴重,但畢竟還沒好全。
我雖自告奮勇留了下來,但自從發現了我不僅連基本的安營紮寨的常識都沒有,還是個徹徹底底的地理白癡,我便成了隱形人一般,沒人待見了。
連容容都一臉痛惜的搖頭,歎息道:“唉,人無完人,事無十美。真諦啊。”
“容容,你什麼意思你?” 想我滿腹經倫,貫穿東西,竟然被小瞧到如此地步。
“雅致哥哥,反正你連帝朝、博多在東在西,對方大將是圓是方都分不清,一邊歇著吧。”
嘿。涵對我冷嘲熱諷也就罷了,他是帝王之才嘛。容容,乳臭未幹的毛孩兒,也來踩上一腳?不擺平他,我不叫左雅致。
“什麼叫我幫不上忙?來來,我和你比劃比劃。今天本少爺就露兩手給你看看。”
容容斜眼瞄了我一眼,一副‘你就吹吧,牛皮吹暴有你好看’ 的幸災樂禍。
“現在大家都為征兵犯愁。雅致哥哥,你就說說怎麼能在短時間內征上兵源吧。”
“征兵?” 我一愣,“這有什麼難的?”
“你有所不知,蒙佳人寧願遷居,也不願打仗。”
“噢。那就改誌願兵為雇傭兵嘛。笨。”
容容一臉困惑。涵和國王倒被我吸引過來了。
“什麼是誌願兵?顧名思義,自願當兵打仗,保家衛國。什麼是雇傭兵?把當兵當成職業,為了自己的利益咯。”
見他們依然懵懵懂懂,我隻好再多費些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