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騎士團,鬼旅團。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世界也同樣存在著兩種截然對立卻又互相緊密聯係的天堂和地獄。即便構成不同,有一點卻不曾改變。

兩邊的家夥都他媽的是狗娘養的雜種。

將與幸吉放回那個培養槽般的東西內後,約翰·康斯坦丁揉了揉太陽穴,今天的不斷折騰讓他極度想要喝個爛醉如泥,再找個妞來放鬆一下。但很顯然他沒有這個時間,就像是有一條繩子拴在了他的脖子上,在拉緊之前,他必須得找到一個方法來逃出生天。

“記住我們的約定,小子。”約翰·康斯坦丁叼著煙弄出了傳送門。

“也希望你能活下來。”與幸吉顯然發現了那傷痕累累的地麵上遍布的坑洞,他沒有之前遭遇破壞的記憶,而且他原本便十分精明,似乎也猜到了剛才一定發生了一些古怪的事情。不用想,剛才的變故必然和眼前的這個油滑的家夥相關。

“彼此彼此。”約翰·康斯坦丁咧嘴一笑,繼而消失在法陣之中。

熟悉又陌生的森林突兀的出現在眼前,更為巨大的動靜幾乎讓地麵震動起來。

約翰·康斯坦丁立刻便看到了遠處聳立到半空中、超越所有參天大樹的古怪扭曲根莖,上麵的一個黑點兒極為詭異,那不似人形。

路西法透露的信息明確的指出那個帶著可笑頭罩的家夥並非真正的夏油傑,那就是說明夏油傑的確已經被咒術師滅殺了,如今占據那具軀殼兒的不是被改造城咒骸的東西,就是有一個咒靈在裏麵作祟。

或者說,難道還會有像我一樣的獨特存在?

兩個黑點兒沿著巨大的根莖衝了上去。

約翰·康斯坦丁覺得其中一個必定是虎杖悠仁。但他沒有動,因為他覺得有些奇怪,五條悟既然現在就在高專,為何在出現變故後沒有進入考場來救下那些學生,尤其是最為看重的虎杖悠仁?

很快的,約翰·康斯坦丁找到了答案。

就像在神奈川的高中一樣,一股十分獨特的咒力氣息自四麵八方虛無縹緲的如薄紗般飄蕩。這種感覺和咒力、殘穢不太相似,而且咒術師似乎也無法輕易察覺,隻有自己能清晰留意到這種反常。

或許這是因為魔咒融合所得到的便利吧,又或許是因為這具咒骸擁有某種特殊姓。

無論如何,從七海建人那裏知曉了這種術式為何物,這就是“帳”,圈住一定的範圍,隔離普通人,並讓外麵的咒術師在某種條件下無法進入。

看來,這裏的附加條件必定為不讓五條悟進入。

但這東西能阻止那個強的離譜的家夥嗎?

約翰·康斯坦丁看到那巨大的根莖仿佛有生命般的解體、重組,必定是某個咒靈能夠操控植物……

想到這裏,約翰·康斯坦丁挑了一下眉毛,這讓他想起了在下水道和真人戰鬥時遇到的那個救走了真人的咒靈,當時地上出現了一小片花叢,而他和七海建人都立刻分神。

看來這個操控植物的咒靈就是曾經遇到過的那一個。

這種能力或許很有必要得到,尤其是對於我這種喜歡背後捅刀的利己主義者。

約翰·康斯坦丁撓了撓下巴,他知道一旦出手幹掉這個咒靈,假夏油傑就會和他撕破臉皮。而若是想要控製住五條悟,還需要利用那個假夏油傑。

就在約翰·康斯坦丁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幸運地感知到了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細微殺意。他急忙向前撲倒,饒是如此,他的肩頭還是被刺破了一點皮肉。

“這是何等的運氣啊!不過這樣才有趣!隻可惜不是可愛的女孩子!”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攥著一柄古怪的刀陰陽怪氣的站在約翰·康斯坦丁的身後。

看來這必定不是咒術高專的人了。

“喂喂,我對人妖可不怎麼感興趣。”約翰·康斯坦丁狼狽的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要麼男,要麼女,你最好選一樣兒。”

那不男不女的家夥忽然收斂笑容,“你就是約翰·康斯坦丁?”

“你的主子的嘴還真他媽的沒個把門兒的。”約翰·康斯坦丁掏出一支煙塞進嘴裏,“居然將我這麼重要的身份告訴一個雜魚。”

“雜魚嗎?”那不男不女的家夥忽然再度笑了起來,活像個變態,“或許就是這樣,但他說了,或許隻有我能幹掉你,奪走你所獲得的一切。”

約翰·康斯坦丁整理了有些破爛的領帶,他料到了假夏油傑的這步棋,這太過熟悉了,他曾經遇到的每一個家夥都想要將他挫骨揚灰,不過他們下場往往更加悲慘。

“我真是太傷心了,我以為我們會心心相印。”約翰·康斯坦丁掏出一張牌,他現在實在是找不到有用的魔法道具,而這些臨時附加上了血咒的玩意兒也快用盡了,沒有了道具,就隻能使用魔咒融合的力量,但如此一來,底牌提前泄露太多,恐怕也不是好事,看來等到如今的局麵暫時告一段落,他必須想辦法找到一些備用的道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