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到了咽喉頭,張清智一拍她下巴,立刻吞下了食道。
張清智見得逞了,才鬆開了梅錦,觀察著她神色,見她臉色漸漸潮紅,呼吸聲也變得清晰可聞,知道那個販藥之人沒有說大話,藥效果然發揮奇快,心一鬆,便笑道:「梅娘子,我這便解開你手腳。你莫害臊,想要什麼,隻管說,哥哥我都會給你……」
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女子,別管裝的再怎麼清高貞烈,隻要委身於自己了,拿住她的這個把柄,就不用擔心她敢不聽話了。過後隻要聞言軟語多說幾句,他不信她會扯下臉皮不要把今日這事給捅出去。
張清智臉上帶著得意笑容,思忖著時,見床上女子漸漸停了掙紮,閉著眼睛,身子緊緊縮成一團,整個人在微微顫唞,情景瞧著實在叫人我見猶憐,心頭一陣火起,抬手開始脫起自己衣物。
便在此時,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張清智猛地回頭,看見門閂從中斷裂,那扇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形高大的青衣男子出現在門口,視線在屋內迅速梭巡,一眼看到正蜷在床上成了一團的梅錦,神色一變,立刻大步朝她走去。
這人便是李東庭。方才從焦寡婦婆媳那裡問到張清智去處後,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正撞到了這一幕。
張清智卻沒見過李東庭,更不知道這陌生男子是如何闖入自己私宅的,大叫幾聲來人,沒等到人,跑到桌邊抓起佩刀,刀尖指著李東庭怒道:「你是何人,竟如此闖入我私宅,破我的門?這昆州沒了王法不成?」
李東庭目光冷冷掃過張清智,不知緣何,張清智心頭一顫,忽地便感到有些膽怯,腳步定在了原地,竟不敢再過去。
李東庭快步來到床邊,解開捆住梅錦手腳的布條,低聲問道:「梅氏,你怎樣了?」問了兩聲,見她雙目緊閉,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心知情況不對,猛地回頭厲聲喝道:「你給她吃什麼了?」目光落到桌上那個瓷瓶上,立時便明白過來,目光驀地陰沉無比。
張清智臉色微變,雙腳下意識地微微往後退去。
梅錦睜開眼睛,掙紮著從床上爬了下去,到桌邊拿起那個茶壺,就著嘴灌了幾大口水,隨即彎腰下去用力摳自己喉嚨,將胃裡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李東庭等她吐完了,見她雙手扶著桌子,身體搖搖欲墜,立刻伸手過去,一把扶住了。
梅錦不支,身子軟軟靠在他臂上,閉著眼,有氣沒力地道:「快帶我……回家去……」
李東庭見她身子一直在抖,體溫卻燙得驚人,又聽她顫唞著聲音叫自己帶她走,立時脫下自己外套將她整個人蓋住,隨即抱起了她,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張清智眼睜睜看著梅錦被這個突然闖入的陌生男子給抱走,竟不敢追上去,直到人走的已經看不見了,這才追到了大門口,見一輛馬車正疾馳而去,站在門口翹首看了一會兒,回身狠狠踹了這會兒圍過來的家奴一腳,厲聲斥道:「沒用的蠢材,爺爺我養你們是吃閒飯的?他就一個人,你們這麼多人,竟也放他這麼闖了進來!」
家奴見他變臉,慌忙下跪求饒,辯解說這人一到就強行入內,自己等人已經全力阻擋,奈何實在阻攔不了,懇請饒過等等。
張清智精心謀劃了多日的好事,眼見要成了,沒想到最後關頭竟出如此意外,內心沮喪可想而知。打罵家奴洩憤後,又問對方身份,家奴搖頭說不知。張清智想起那男子抱著梅錦臨走前投向自己的陰沉一瞥,內心突然生出濃重的沮喪不安之感,想起焦寡婦婆媳,忙出門往縣城趕。
☆、第五十三回
那焦寡婦婆媳假借生病利用梅錦醫心騙來她來,用計將她迷暈,看著她被張清智從後門帶上車走了,心裡終究感到後怕,閉了門,婆媳倆最後商議決定去庵裡躲些日子,慌慌張張收拾著東西時,阿鳳匆匆領著李東庭過來問梅錦下落。焦寡婦婆媳本就心虛,一聽阿鳳說這男子竟是李氏土司,嚇得魂飛魄散,立時便下跪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把自己受到張清智逼迫騙來梅錦的經過給說了一遍,那劉氏曾被帶著去過縣城外的張家那地兒,又詳細指了地點。等李東庭匆匆離去,這婆媳二人越想越怕,立刻便出門悄悄逃去尼姑庵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