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講述著的時候,李東庭神色便凝重起來,聽完立刻命她進莊子問梅錦是否回了。
阿鳳哎了一聲,撒開腿跑到門口,身影消失在門裡,沒片刻,就見她跑了出來,喊道:「李大人,阿寶說梅娘子一直就沒回來!奇怪,她去了哪兒?」
「霞姑,你先帶阿鹿進莊子裡等!」
李東庭吩咐完霞姑,立刻轉向阿鳳道:「那個豆腐坊在哪裡,立刻帶我去!」
阿鳳還呆呆地沒反應過來,看見李東庭神色嚴厲,和那晚在苗寨裡看到時談笑風生的樣子判若兩人,有些害怕,急忙點頭。
☆、第五十二回
梅錦睜開眼睛,自己躺在一張掛了玉色床帳的陌生床上,床頭懸著鎏金掛鉤,身下是花開富貴紫紅色的被麵,空氣裡漂浮著一股濃重的刺鼻香味。『『她口乾的要命,並且,頭還有些脹。
意識一下清醒了過來。她想起身,才發現手腳竟然被布條給捆住了,扭過臉,看到邊上有張笑吟吟的男人的臉,驚駭萬分,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個人,竟然會是張清智!
……
從去年裴長青被張清智叫去助拳打傷人的那事過去後,這人便不大出現在梅錦麵前了。隻是後來他要趕白仙童,又叫小如來賣她,這才引出了裴長青失手打死小如來後被流配嶺南的一係列後事。梅錦對這個人的印象惡劣至極。此時突然見他這樣出現,略一愣神,立刻便明白了過來。想必就是他讓焦寡婦婆媳二人設局,利用自己對相熟病人不加防備的心理,這才得手,把自己綁到了這裡。
「你想幹什麼?」
梅錦又驚又怒,咬牙切齒質問。
……
張清智見梅錦醒了過來,倒了杯茶水,到近前要餵她,忽見她用憤怒目光盯著自己質問,縮回手,把那杯茶自己一口喝了,放下杯子,方重新靠了過來,坐到床幫,抬手用指撫了撫梅錦的臉,笑吟吟道:「梅娘子,你安心,莫怕。這裡是我在縣城外的一處屋子,外頭安靜的很,沒人會來打擾我們。你且放鬆,莫咬壞舌頭,哥哥我會心疼。」
張清智說著,啪的打開那把時刻不離身的折扇,搖了兩下,繼續道,「今日在你麵前,哥哥我也不遮掩了,便跟你說說掏心窩子的話。梅娘子你剛來時,我便對你生了仰慕之心,做夢也想與你鳳凰比翼共效於飛,可惜那會兒你嫁了那個夯頭的裴長青,所謂兄弟妻,不可欺,我隻能將這滿腹熱忱生生壓了下去。不想如今裴長青翻了身,竟然把你給休了,如此狼心狗肺,令人髮指!你莫傷心,更不要因裴長青一人而錯看了天下別的男子。我張清智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梅娘子你且可憐可憐我,成全了我這一番遭著折磨的苦苦相思吧!隻要你答應了,我回去便休了我的婆娘,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把你娶進我張家做我的正頭娘子!若有半句不實,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說著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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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智說的這番要休妻娶她的話,倒不是誆騙,而是他確實打起了這個算盤。
他從前原本就對梅錦起過念,中間也動了些心思,隻是後來和裴長青決裂,心知這婦人厭惡自己,一向用來勾搭女人的手段在她跟前想必沒用,漸漸也就死了心思。不想最近,突然鬧出她被裴家休了的事,張清智的念頭便又活了起來,甚至慢慢做起了休妻娶她的美夢。
他之所以動這樣的念,一是實在想得到這婦人嘗她滋味,二來,也看中了她和龍城土司府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