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黑了,比企穀站在尼羅河畔。↖,
入夜後,整個尼羅河沿岸燈火通明,就連對岸的沙丘,被特地布置的燈光照映的五彩繽紛。
身後的阿斯旺,此時依然繁華,碼頭的附近就是阿斯旺市場。
在那裏,各種的埃及特色的紀念品琳琅滿目。
這都不是值得比企穀不去睡覺而是站在這裏的原因。
黑暗的辦事效率,是毋庸置疑的。
比企穀很快就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看到那熟悉的麵孔,他笑了,笑的很開心。
盡管對方看上去非常的不情不願。
“好久不見,賽叔。”
來者,正是賽斯。
拳魔邪神當初一頭撞上了須佐,這家夥則是直接不見了蹤影。
但毫無疑問,他這樣的高手,也是可以活下來的。
而且身份比比企穀想象的還要高。
此人不止是賽特教派的首領,居然還擁有新王朝時期某一代法老的血統。
“是好久不見了……”
賽斯一臉苦笑的站在比企穀不遠處。
他其實不想來,可沒辦法,對方找上門來了。
賽斯自認為腦袋還是蠻正常的,絕對不會像很多同伴們那樣認為己方對比企穀八幡有恩,對方到這時候才來找他,就已經讓他很驚訝了。
話,怎麼這子就弑神了呢?
當初雖然隨口開了下玩笑,但內心裏可是一點都麼指望這家夥真的可以弑神的。
弑神者會得到全世界魔術師的敬畏,這與他們個人的品行無關,隻因為弑神乃人間最大的偉業。
人家不敢想也不敢做,或者雖然有想法但一旦去實施就屁滾尿流的事情,你丫眼皮子不眨一下,甚至都沒仔細想就直接給做到了,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敬畏?
簡直太可怕了好咩?
早知道會出這麼離譜的事情,賽斯覺得自己當初還不如幹脆的把自家鬼揍一頓,用暴力強行帶走。
哪像現在,希望活下來的家夥掛的一個都不剩,本以為必死的家夥,卻搖身一變,成了下地上最可怕的生物。
最要命的,還是己方當時把對方得罪的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不過來了也好,省的成提心吊膽。
“比企穀八幡,你想怎樣?”賽斯問道。
“怎樣?”比企穀驚訝的反問,“你這口氣怎麼好像你們是受害者似的?”
“你可是弑神者。”賽斯自嘲的一笑,“既然得罪了你,是生是死,不過是你一句話。”
“的好像我是什麼反派一樣。”比企穀不悅的皺皺眉,道,“荷魯斯回來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當然,他現在就在神廟,你是來和他戰鬥的麼。”
“我是來帶回自己的家人的。”比企穀不置可否,“我需要你們這樣的地頭蛇幫把手,而且那是荷魯斯,不是你們信奉的賽特,這麼點忙你不會不願意幫吧?”
“你太看得起我們了。”賽斯苦笑,“對如今的我們來,隻要是神就行了,哪還管那是不是自己崇拜的神祗。”
“那就是要阻我咯?”
比企穀很不滿意,這幫埃及人的節操簡直都喂狗了。
那是荷魯斯啊,跟賽特在神話裏劈裏啪啦的對頭啊,也就比那奧西裏斯稍微好一點而已。
“我們哪兒敢幹涉你們之間的事情。”賽斯無奈。
他們這些祭司的後裔真的是苦怕了已經,要啥沒啥,別財力物力,連人才的後續培養現在都很艱難——這年頭的埃及人都信月亮神教去了,想招人可不是那麼容易。
結果幾前忽然來了一個不從之神,還是荷魯斯,一副很好講話的樣子,這樣的大腿,你抱不抱?
抱就抱吧,反正大神似乎不反對,可轉頭就來了個弑神者,還找上門來了。
這根本是折騰人。
“你真沒用啊,這樣也算是首領嗎?”比企穀批評道,“這種時候,就應該狠狠的抽他們嘛,當初你這麼幹的話就啥事都沒有了。”
“……”賽斯臉黑了,心中痛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