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跑,臭東西站住!”一群穿著道衣的少年正拚命追著一個年齡差不多的男孩,朝著一片林子中而去。
男孩眼中充滿了驚慌和無助,他不能反抗,因為那樣的話他會被毒打得更慘,所以他隻有一味的逃跑,總是逃跑,對於他而言這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的雙腳已經快沒有力氣了,感覺好像腳都已經磨出了血泡,腳趾間一陣陣隱痛,而嘴角的淤青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身上到處都有沒有好透的淤青。可是那群少年依舊窮追不舍,根本沒有發過他的意思。
“哢嚓”傳來了樹枝斷裂的聲音,男孩腳底一滑整個人撲倒在了坑坑窪窪的地麵上,嘴裏麵鑽滿了泥土,一陣陣帶著野草的泥腥味傳來,那種感覺真不好受。
“哈哈,跑啊!你這個廢物!”
“這次看你往哪裏逃,臭東西!”
“追了你一個時辰,你這家夥真能跑啊,可惜你始終是一隻令人討厭的弱者。”
那群少年嘴裏罵罵咧咧,拳頭如暴風驟雨一般灑落在男孩的全身。男孩隻能蜷縮成一團,盡量讓自己不被揍得很慘,可是他越是這樣,就越招致少年們的拳腳。
盡管這樣,男孩從始至終都沒有吭一聲,更沒有叫一聲饒。他不想得到敵人的憐憫,他知道這樣隻會讓凶手笑得更加痛快。他拚命地咬著衣袖,哪怕是痛到幾乎暈過去,他也隻是猛地在喉嚨裏沉吟一聲。
“都是因為你才讓玄機門成為其他仙門的笑柄,我要是你我早就去死了!你這個野種,死賤種,你就不應該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你的存在就是給別人帶來麻煩!滾回你的娘胎裏去吧,說不定你根本就沒有娘,就算有,你娘也是一個妖婦是雞女!你爹肯定是一個小偷或者是個惡徒,不然他們怎會不要你,歐我知道了你肯定不是你爹親生的,一定是……”一個年紀最大的少年罵道,眼裏帶著鄙夷。
其他少年都紛紛嘲笑起來。
“啊!你這個野種居然敢咬我,我宰了你這個家夥!”突然,年紀最大的那個少年痛苦地大喊大叫起來,他拚命地甩動著腳,因為男孩正用盡全力咬著他的腿。他不知道不管他怎麼打男孩,欺負男孩,男孩都能忍受,也不會反抗,但是當有人辱罵男孩的爹娘時,男孩便會奮不顧身地予以反擊,不管對方是多麼厲害的對手,哪怕是死男孩絲毫也不會猶豫。雖然男孩並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是在他的心中他相信他們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不管他的父母當初為什麼丟下他,他也不怪他們,他隻想知道他們究竟是誰,到底在哪裏?
“你們他媽的還站著幹嘛?快動手啊!”年紀最大的少年發了瘋似地擊打男孩的頭部和背部,而且每一拳都用盡了力氣,連拳頭都有些酸痛了。其他少年見男孩咬著少年的腳不放,蜂擁而上,再次毆打起來。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少年們直到打累了才停手。
男孩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緊閉著雙眼,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渾身上下都是淤青,嘴角還帶著一絲鮮血。
一個少年用腳搖了搖男孩,男孩沒有反應。少年有些驚慌地說:“喂,他好像死了!”
“闖禍了!要是祖師爺知道的話就糟了!說不定會將我們逐出‘玄機門’的。”另一個少年也害怕了起來。
“我們逃吧,要是被人看到了就完了,我可沒想弄出人命,當初說好了隻是教訓教訓他的,現在怎麼辦?”一個少年哆哆嗦嗦的說著,已經嚇得哭了出來。
“啪”一個耳刮子直接扇了過來,重重地打在了哭起來的少年臉上。一個年紀看起來最大的少年罵道:“哭什麼?你們這群懦弱的家夥。誰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把它宰了!”
聽到這句話,其他少年顯然是嚇了一跳,他們不敢相信那個少年居然說出這樣的話,紛紛後退了一步,都低著頭。
“可是……可是人命關天……大師兄要是這件事被師傅知道了……”一個少年欲言又止,他顯然更加害怕眼前這個年紀最大的少年。
被稱為大師兄的少年嘴角笑了一笑,道:“要是沒人知道不就行了?你們兩個動手,把他的屍體抬到後山處理掉!”
一個少年害怕的說:“後山?有傳聞後山鬧鬼,而且野獸又多,我不敢去。”
被稱為大師兄的少年道:“那麼大家就一起被祖師爺責罰吧,反正我是師傅最疼愛的徒弟,而且將來我就是玄機門的掌門,祖師爺也不會拿我怎麼樣,你們幾個就看著辦吧。”
那兩個少年想了一會,沒有辦法,最後隻得點頭答應。
被稱為大師兄的少年看著眾人威脅道:“我先警告你們,誰要是把今天這件事說出去我絕對會讓他比地上的小子還難過,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