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大內侍衛,微笑著衝傾城擺擺手,“朱雲,替朕送送步姑娘。”
“原來你叫朱雲。”傾城站過一邊,看著原本一幹侍衛太監宮女大臣迅速又站好原來的隊形,晃晃悠悠的扛著皇輿再次起駕,從袖子裏摸出一張折了四折的畫紙,連帶一個小布包一起遞了過去,“送就不用送了了,我沒接過行刺皇帝的生意,不會打他的主意,你蹲在我房頂上一個月也挺不容易,沒什麼好送你的,包裏東西有好像有點危險,你注意著點用,中毒了我可沒解藥送你的。”
朱雲愣了半天,還沒等來的及說出“原來我監視你你都知道”的話,就見傾城衝著一臉鐵青跟在人群之中的裴度揮揮手,比了個後會無期的口型,整個人驀然拔地而起,輕飄飄的在空中幾個起落,飛不見了。
謝初晴從來沒有想到,當所有王府餘黨都被解決完後,他竟然會以那種方式,再次和傾城見麵。
自出江湖似乎就與中毒解下來不解之緣的謝家少爺,由於傾城沒有料到他不僅吸進了傾城指環之中的絕大部分毒,而且還被薛燼順帶手的刺了一下腰,緊跟著就中了趙燃指環尖刺上的第二種毒,於是,當傾城給他喂下解藥時,由於兩種毒藥互相作用,原本用來以毒攻毒的解藥就成了不能攻毒的第三種毒。
而當麵白氣弱的謝家少爺終於能夠再次下床走動,並在太監的攙扶下,一步三顫的抖到了上書房時,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年輕的天子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似乎是站在窗邊等了很久,沒等謝初晴行跪拜之禮就擺擺手讓太監下去。
“朕本想再派你去次步家找到步家大小姐,不過朝明你當時還在病中,朕也就派了別人去了。”
謝初晴拄著拐棍,上好的紫檀木敲擊著上書房被擦得明晃晃的大理石磚地麵。
“我記得你曾今說過,你看到過步家二小姐的模樣,如何?是否如傳聞之中的一樣,傾國傾城?”
“回皇上,臣曾今查過,當時說出此話的,是太一宮中據說從不說謊的太一公子。”謝初晴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不過,據臣所知,步家二小姐長得……大概很如其名。”
“哦?怎麼說?”
“臣曾聽聞,有人叫過步二小姐的閨名。”謝初晴抬眼看了看皇帝側臉,覺得自己越發的摸不透這位曾今同讀過書的天子心思了,“據臣猜測,大概步家兩位小姐,大小姐叫步傾國,二小姐名步傾城,太一公子應該隻是和江湖人開了個玩笑罷了。”
“原來如此。”天子微微一笑,回頭拍了拍謝初晴的肩,一指桌上放著的紅木匣,“去看看,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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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初晴隻覺得自己全身的血猛然一涼,耳中哄然一聲,似乎隻能看見天子衝著自己微笑的臉,嘴巴一張一合,所有的話都像隔著一層厚厚的水牆,模模糊糊聽不清楚。
那個匣子,就是不用打開,他也見過。
當初在傾城的琴匣之中,他無意之間撞開機關,裏麵薛卓的雙目圓睜,臉色蒼白,表情是似乎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不相信。
現如今,匣子內的人,依舊是雙目圓睜,臉色蒼白,表情是似乎見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不相信。
隻不過,人換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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