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才有人在場,他們兩兄弟沒有喝得盡興,雖然一人都已經喝了六七瓶,可是這點酒,顯然不能將他們放倒。
上樓開門,兩人換了鞋子,將燈和空調打開,便是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開始胡聊亂吹。
到了兩點鍾,兩人便是倒在了沙發上,所幸的是著沙發夠大,這兩爺們躺在上麵,沒有絲毫擁擠。
“葉子,我可是要為你打一個大大的天下呢。”
兩人都醉了,滿地的垃圾沒有人打掃,躺在沙發上,亮子閉著眼不知道是說的醉話還是什麼。
而葉孚甲聽見之後,心裏感慨萬千啊,他想不到小時候的玩笑,這憨大個還記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亮子的這句話,他的眼角有著半滴眼淚。
這一夜,亮子與葉孚甲都各自想著自己心事,沒有過多的交流,因為兩人怕,怕提到什麼事,對方不準,亮子知道葉孚甲擔心他混,混得到時候命都丟了。可是他呢,沒法,念書不行,隻有從老爺子學來的一身拳法勉強可以,就隻能以這種方式為葉子打天下了。
他想著兩年前,葉子剛上高中,自己出事了,因為得罪了東城一個大哥,差一點被那位大哥的小弟打廢甚至命都要沒的時候,是葉子,葉子不知從何而來,手中拿了一把三尺長的刀,衝到了那位大哥麵前,讓他的手下放了自己,讓得自己撿了一條命,也讓得自己有了今天的地位。
而那時,葉子不過十五歲。當時他拿刀的手都有一絲顫抖,亮子看得真真切切。
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位東城的大哥並未找葉子的麻煩,可是,這也讓得蒙江偏執的認為他這條命就是葉孚甲給的。
第二天兩人都是睡到十一點,方才醒來。
葉子先起來,看著滿地狼藉,搖了搖頭,揉了揉自己略微有些發脹的腦袋,起身去洗簌一番。
過了一會,他拿著掃把將地麵打掃了一番。
昨晚開著空調睡覺,頭有點不舒服,隻是還好,練了十多年的把式,還是沒白練。
他出門,看了一眼酷熱的天空,伸了一個懶腰,下樓買了一些吃的拿上樓,看見亮子還在睡,就離開了這裏回家了。
回家的時候,他母親並未問多問,隻是念叨幾句少喝點酒。
葉孚甲聽後嬉笑著臉皮說,知道了,說完就上樓去了,還是躺在那張床上,隻是他滿腦子想的東西有些多了。
而在葉子走後,臥於沙發之上的魁梧漢子,驀然睜開了眼,看著桌上的飯,又是難免一陣感歎。
起身,拿著東西吃,心裏萬般滋味。
“葉子,我和滿堂都要看你飛揚跋扈,你可別讓我們失望啊。”嘴裏包著東西,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可是他那睜得大大的眼睛努力的抬著,眼睛裏眼淚在打轉。
這等漢子,居然也有要哭的時候。真的難啊,想當初他被人追截的時候,挨了幾刀都沒皺下眉頭,如今卻流露出這般神色,難以不讓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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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出來了。”在縣城西城區的一座占據著頗有麵積的建築前,停靠著數十輛黑色小車。
最前方的車不差,奧迪A8,兩百來萬的玩意,著實有股子華貴之意。談中庸,算不上,性能之好,德係轎車實難出點紕漏。
後方站著數十個漢子,每位漢子皆是身著西裝,臉上流露出的煞氣著實讓人害怕。
最前方的A8前,一個身穿黑色架子衫的男子,看著從這建築大門中走出來的那人,在那喊著,讓得原本有些鬧熱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皆是彎腰低頭喊:“李哥好!”這個場麵著實有些震撼人心。
建築裏麵,穿著警服的幾人看著這場景,說沒有被震撼,假的,雖然幾人看見過大場麵,可是今兒這場麵,他們幾人還真沒見過。
而那男人,沒有理彎腰低頭的眾人,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關了他三年的地方,心中還有些陳雜。
轉身,看向這些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站著幹嘛,還想讓老子進去住兩天?”頗帶江湖氣息的吼話,讓得眾人抬頭,有些稍微上了點年紀的漢子聽見之後,眼裏隱約有著水珠在轉動。
眼前這男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個不太高,頂多一米七三。
長得有股子男人味,還有著一個發亮的光頭,彰顯出他的獨特之處。
然後,他大手一揮,上了最前麵的那輛車,進車看見後座上的兩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
“李子,終於回來了。”略帶哭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間,讓得這位在這縣城呼風喚雨的漢子有些難以自己。
“媳婦,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被外麵漢子稱作李哥,被眼前的女人稱作李子的男人,感慨頗多的說著。聲音有些沙啞。
“爸”李建東聽著聲音,循聲向著老婆身邊的小孩看去,又是笑了。
他看著眼前的兩人,心裏的感慨有些多,身為該縣能呼風喚雨的大混子,居然在監獄裏呆了三年,那得是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