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就是個悲劇

深夜,月朗星稀,深山之中,一棵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影影綽綽的月光從枝椏交錯間投射出斑駁的光點在濃密的草叢中。

這是一座山,陣陣夜風吹過,陰森森的觸♪感。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這個地方,除了,一個腳下虎虎生風快速奔跑的黑影。

也許離得近些可以看到,這個黑影穿著華麗的服飾,可惜的是,華麗的衣衫被路上的荊棘劃成破爛的樣子。

發絲淩亂的貼在汗津津的臉上,狼狽的像落難的公主。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很難想象怎麼會有人在這裏。

這黑影赫然就是被閻王坑蒙拐騙強製性穿越的淩藍!

淩藍抬手抹了一臉的汗水,卻被髒兮兮的雙手在臉上抹出一道黑色汙漬,本來挺俊秀的一張俏臉被搞的像非洲難民,狼狽不堪。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情注意形象,拚了命的朝前奔跑,幹嘛?逃命!

“閻王老賊,姐今兒要是死在這兒了,回去非把你的閻羅殿一把火燒了不成!”

淩藍一邊跑著嘴裏一邊罵罵咧咧的詛咒著閻王。

別問她怎麼回事,因為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閻王老賊明明說的是她是尚書府的小姐,天下第一美男是她老公,可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身邊躺了一圈的死人,流成河的鮮血在月光之下觸目驚心。

可還沒等她來得及尖叫,驚悚,就看到不遠處一堆舉著火把的大漢朝她走來。

天太黑加上太震驚了,沒看清對方有多少人。

隻是求生的本能讓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爬起來就跑。

傻子也知道那夥人不懷好意。//

為了活命,淩藍算是把她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了,用當年100米衝刺的速度跑紅軍二萬五千裏長征。

短跑冠軍的名頭也不是白給的的,經過不知道多久的角逐,後麵的人影才漸漸看不到了。

可淩藍哪敢停啊,一味的奔跑。//

閻王老賊,老子胡漢三又回來了!…

短跑冠軍的名頭也不是白給的的,經過不知道多久的角逐,後麵的人影才漸漸看不到了。

可淩藍哪敢停啊,一味的奔跑。

在心裏把閻王老賊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底朝天。

竟然敢坑她?真真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等她死了就找他算賬!

o(╯□╰)oorz。。。

她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想死的活人了……

“啊——!!!!”一聲驚叫,淩藍朝前使勁跑,天太黑看不清,誰知一腳就踏了空,身體迅速朝下做自由落體運動。

天殺的!怎麼有懸崖!淩藍想哭。

這還沒活夠倆時辰呢,她就又要死了,驚心動魄的跟死狗一樣被追殺著繞山頭跑了這麼久,就又要去找閻王老賊嘮嗑啦。

悲催的。

她到底來這世上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風中淩亂ing。

“靠你大爺的閻王老賊!老子胡漢三又回來啦!”

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更別說淩藍這個火藥桶了。

真個空蕩蕩黑漆漆的山頭都回蕩著淩藍的叫罵,驚飛了一群烏鴉。

可是,閻王好不容易把她給送過來了,能讓她這麼簡單的死了麼?怎麼可能!牛經理和馬經理怎麼也不能讓她死了。

月黑風高,星空之上無半點亮光。

在這山崖底下,竟然有一泓清泉,冒著騰騰熱氣,氤氳了空氣,竟彙聚成了一處得天獨厚的天然溫泉。

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靜悄悄一片,似乎能聽見這林間夜間出來覓食野獸的嗚咽聲。

“公子,那清遠老道的毒還是找沈神醫治療吧,靠這泉水壓製不是長久之計。”

一個玄衣男子佩劍站在湖邊,言語間盡顯關切。

清遠老道這毒太過狠辣,尋常解藥隻能壓製一時,除了那譽滿天下的沈昱之外,無人能治,奈何公子與沈神醫交惡多年。

燕青扶額,真是愁人。

懸崖底下竟有裸男洗澡!

清遠老道這毒太過狠辣,尋常解藥隻能壓製一時,除了那譽滿天下的沈昱之外,無人能治,奈何公子與沈神醫交惡多年。

燕青扶額,真是愁人。

“休得多言,我自然心中有數,你先退下吧。”

是悅耳至極的聲音,如同聖山上的雪蓮,透明純白。

但說話之間似乎極力壓製著什麼,聽起來有些許的不耐煩。

燕青不多說什麼,撇撇嘴出去了。

寂靜的山穀之中霎時恢複了原來的平靜。

白霧繚繞之間,那男子閉著雙眸直坐在溫泉中央,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