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在你死我活打了幾輪之後,新的座次也就定了下來。

所有目光都淡定而又灼熱的在關鶯和趙墨身上掃射來,掃射去。

最後還是趙墨沒能扛得住,輕輕咳嗽了一聲,以提示關鶯自己的存在感。

“今逢出雲山莊少莊主和謝家二小姐大婚盛典,敝上落日宮主特遣小人來為謝家二小姐送上賀禮。”

於是,原本應該在趙墨話音剛落就立刻爆發出比先前更加熊熊燃燒的八卦之情的人群,大概是被趙墨這番完全沒臉沒皮的說辭給砸暈了。

一直到關鶯喜怒難測的點了點頭,接過錦盒,又伸手親自將趙墨扶起來,秦止推著關鶯往前走了兩步,倆人一塊兒默默的看著趙墨翻身上馬再次揚長而去之後。

所有人都還保持著一個下巴砸在地上的姿勢,作聲不得。

所以說,這一定是示威吧!

果然是示威吧!

絕對是示威吧!

綠帽子戴到這個份兒上,還能夠喜笑顏開的把給你戴綠帽子的人遣來的使者平平安安的送走並嚴令不許人追殺不說,還要派人沿途當珍惜物品來重點保護。

這得是多麼偉大高潔的情操外加上腦子被隕石砸暈了的貨才做得出來的二缺事啊……

武林人士不論名位高低年齡大小男女老少,看著秦止背影的目光無不充斥著濃濃的同情,和“出雲山莊的少莊主也有戴綠帽子的一天,老子總算是等到了”的幸災樂禍。

隻不過謝家一直站在秦止身邊,和關鶯寸步不離的大小姐,臉色是越發的綠了。

“你到底對謝長綾做了什麼,她能氣成這樣?”就和關鶯不會去問秦止,她這個謝家二小姐的身份到底是怎麼樣得到謝家認可的一樣,秦止當然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去問關鶯到底和謝長綾說了什麼,能把個涵養一直甚好的謝家大小姐氣得連人前的禮數都不顧了,從頭到尾一場婚禮全和她爹一塊兒在擺黑臉。

知道的知道那是氣的。

不知道的還在誇讚謝家上下同心,把二女兒寵得如珠如寶,舍不得她出嫁。

被喜帕捂了整整一天的關鶯終於在秦止毫無顧忌的開口之後,確認了周邊的安全,一把就把喜帕給掀到了地上,上下左右晃了半天的腦袋來疏鬆筋骨。

“她一條路上就沒歇過嘴,從你和謝小容是如何恩愛,說到我是如何卑鄙利用身份棒打鴛鴦拆散一對武林愛侶,又說我現在要武功沒武功要手下沒手下要勢力沒勢力,嫁過來整個一賠錢貨,還不如謝家,就算是散花簿地金蓮都沒了,好歹也是那麼多年的武林世家,聲望和銀子總有那麼點,出雲山莊真要急起來也能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