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和鍾清卓合謀設計肖想的事情也給抖摟了出來,肖媽媽沒聽完就開始哈哈大笑,嘴裏還一個勁兒地說著:“做得好!做得好!悶鑼就得重錘敲,肖想那丫頭生就一副強脾氣,不刺激一下就不會往前走。”

善於常言觀色的許元靜很快就從肖媽媽的言談舉止裏看出了她對此事的樂見其成,於是也就不再試探,兩個人又扯了一些閑話之後就準備下樓叫上肖爸爸一起回家。

許元靜從北京回來一趟不容易,反正本就打算回老家一趟,剛好趁此機會一起走,路上也不愁沒人說話了。

出來的時候肖媽媽拿出肖想之前給她留存的鑰匙鎖好門,下樓的時候發了一句感慨:“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想想還能住多長時間。”

許元靜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也沒好意思追問,隻好胡亂接了一句:“肖想請了一星期的假,要是那邊一直不給東西,她可怎麼回來呀?”

肖媽媽好笑地拍拍許元靜的肩頭:“這一點你可就不用擔心了,想想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以為她能忍幾天,說不定現在已經爆發了,隻要她想要回東西,能用的辦法估計都會用上,這麼多年來你看她哪次失手過?”

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兩個人回想起肖想以前的各種壯舉,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江石葦母子惹到肖想,到最後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快下到一樓的時候許元靜突然想起,不是完全沒有失手過的,江石葦就是肖想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大的敗績。

許元靜轉頭去看肖媽媽,她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一樓的門“刷”地被打開了,已經換過衣服的鍾清卓正要走出來,看到她們下來笑著打了聲招呼。肖媽媽問他做什麼去,他說肖爸爸要喝啤酒,他這裏沒有,正打算出去買兩瓶回來。

“喝什麼喝!一天沒酒都過不下去,你趕緊回來,別慣著他,今天他要是敢喝一口就別想回家了!”肖媽媽氣憤地推開門衝進去教訓老頭子去了。

門外的鍾清卓和許元靜麵麵相覷。許元靜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言簡意賅地把肖想現在的情況和剛才肖媽媽說的話揀重要的講了一遍。

除了聽到“江石葦”這個名字時鍾清卓皺了皺眉頭,一番話下來,他隻是眼神變得深邃了許多,臉上的笑容卻始終沒改,說了一聲謝謝後就率先踏進了門裏。

“哼!裝什麼裝啊?明明在吃醋還要裝出來一副不在意地樣子,鍾清卓你真是個悶騷型男人的代表。”許元靜在後麵一遍腹誹一邊撇著嘴跟了進去。

可是腹誹過後她又感歎,有過敗績又如何,能遇見鍾清卓,肖想該感謝這次不成功的經驗,這是許元靜在聽到肖媽媽用和剛才在樓上完全不同的高嗓門批判肖爸爸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心悅君兮君不知

肖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早上,走進小區的時候遇見幾個晨練的老大爺,其中一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問了一句:“丫頭從哪裏回來呀?才五點多,趕緊回家補個覺吧。”

沒等她回答,那個身影就漸漸遠去。肖想站在原地揉了揉酸酸的鼻子,如果不是怕吵醒了尚在熟睡中的其他人,她真想伸出雙手扯起脖子大喊一聲:“我胡漢三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到家啦!”

目送著幾位大爺緩慢地跑過林蔭小道,拐到了看不見的馬路上,肖想才拖著沉重的雙腿爬上五樓,一進家門什麼都顧不上,扔下背包就鑽進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昨天傍晚,不知道究竟是她那一通大吼的功勞,還是江石葦之前答應的努力,亦或是揚言中要出現卻一直沒出現的警察叔叔的震懾,總之,當江媽媽不情不願地把她闊別了兩日之久的背包還到她手裏時,肖想連多看一眼那個病房都不願意,對著滿臉欲言又止的江石葦撂下一句“再見”之後就一陣風似地衝到了醫院外的公交站台處,腳步有力地根本就不像兩天沒好好吃過一頓飯的樣子,引得經過的眾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