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身後傳出了本不可能出現的聲音:“你在找什麼?”
“啊!”的一聲長嘯,肖想從地上蹦了起來,頭頂的燈“啪”地亮了,不是裸男不是裸男,說話的人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呢!
被抓包的肖想一時之間不能接受自己被抓包的現實,所以隻能站在那裏結結巴巴地說:“清卓,你……你不是……哦不不,我以為你沒在家呢!”
靠著臥室門站著的鍾清卓麵色如水地沒接她的話茬兒,而是非常犀利地反問道:“你以為我沒在家才會進來嗎?”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不是不是,”肖想急了,嚇得兩手來回擺:“我看你屋裏燈暗著以為你沒在家,我……我是來找拖鞋的。”
神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提什麼拖鞋啊!一提拖鞋不是就讓雙方同時記起那天的糗事了嗎?肖想真想掩麵當自己沒說過那兩個字。
上午在公司都已經想好再見麵不尷尬了,可是這臉兩分鍾沒到就又尷尬起來了,想象離現實的差距怎麼就那麼遠呢?
對麵的人仿佛沒感受到這種尷尬,聽到“拖鞋”兩個字就回身彎腰在臥室門後拿出了那隻淺粉色的還有兩隻雪白小兔子的拖鞋走過來遞給她:“給!已經刷過了,你拿上去就能穿!”
“啊?”肖想再度驚呆了,哥們兒,你要不要這麼淡定,要不要這麼一氣嗬成啊?但是沒辦法,幹了虧心事的她隻能乖乖地伸手過去接。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
是什麼?低頭一看,剛才擦腿上血的衛生紙怎麼還在手裏攥著,清卓你不要想歪不要想歪呀,她緊張地抬起頭來準備解釋。
“你腿上怎麼了?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騎車摔跤了?”
得,這下不用解釋了,火眼金睛、觀察入微的鍾同誌自己發現了。
終於有了坐下的理由,肖想鬆了口氣拐著腿坐到了幾步遠的沙發上,剛坐下去就想起來自己剛才在樓梯上坐了半天,褲子該多髒啊,刷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沉著臉跟過來準備聽回答的鍾清卓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去找張報紙鋪上,剛才我在外麵坐樓梯了。”諂媚地解釋完畢,鍾清卓的臉更黑了:“沒報紙,你老老實實坐下吧!”
“哦!”答應了一聲迅速坐定,肖想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事的學生麵對嚴厲的老師一樣乖巧,事情貌似不太妙啊!自己的氣勢完全被壓製住了,什麼時候鍾清卓的氣場變得如此強大了?
這邊,氣場強大的鍾清卓又問了一遍:“腿上是怎麼弄的?”
“哦!剛才上樓時燈不亮,被下樓的李阿姨家的孫子撞倒了。”還是避重就輕一點吧,當時的情景對她比較不利,說得多了讓人容易聯想,畢竟從樓梯上滾下來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鍾清卓得到答案後並沒有繼續追問詳細的情形,這讓肖想默默鬆了一口氣,記憶裏嘻嘻哈哈的壞小子突然變成一個時常玩深沉的文藝青年站在麵前,還真是讓人不太容易接受。
默不作聲的鍾清卓拉開茶幾的抽屜拿出來一瓶碘酒和一支棉簽,一時倒他要做什麼的肖想緊張地往一邊挪了挪:“就擦破了點皮,不用碘酒了吧,好疼的。”
抗議無效,今天實在不該穿著許元靜的短褲,以致於現在連片遮擋傷口的布都沒有,可是她不回家卻總要換衣服吧,總不能一連三天都穿著同一套衣服,那還怎麼見人呀?
肖想胡思亂想著轉移腿上的注意力,鍾清卓把她的腿從地上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