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的袁星宇漲紅了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發表完言論的肖想已經自顧自地用勺子向盤子進攻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姑娘她沒空跟他玩這種欲言又止的遊戲,愛站著就站著去吧!
非禮和被非禮
當天晚上肖想做了個夢,夢裏好像是回到了高中複讀那年,好多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人群中的肖想卻很心不在焉,這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伸出來一雙手把她拽了出來,一圈一圈地拖著她在校園裏來回走。走啊走啊,原來喧鬧的場景在不斷的行走中逐漸變得寂靜,寂靜中的肖想忍不住停下腳步扯著旁邊人的袖子放聲大哭。
哭醒的時候天還沒亮,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不過是淩晨四點鍾。肖想熟練地從床頭的紙盒裏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臉,枕頭濕乎乎地不能用了,扔到一邊去繼續倒頭睡,意料之中的再也沒有睡著。
不知道第幾次做這種夢了,夢的開始千奇百怪,夢的結束卻都是她的悲從中來,那一幕仿佛是刻在心裏一樣,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溫一次,次數多了也就漸漸習慣,就像這人世上上有兩個肖想,一個活在白天歡笑,一個活在夜晚痛哭,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格分裂?
翻來覆去地折騰到六點實在是沒有會周公的希望了,於是就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爬起來做早飯,往常她都是到公司樓下的便民早餐車那裏隨便買點東西湊合的,今天反正時間充裕,就把前天下午從超市買的兩袋米酒熱了熱,又打進去兩個雞蛋,熱了幾個包子,留在樓上兩個,剩下的全都端到了樓下。
才六點半多點,鍾清卓不用上班肯定沒有起床,肖想小心翼翼把碗放到地上用鑰匙打開門,探頭進去看看確實沒人影也沒動靜,躡手躡腳地剛把東西放好就聽到衛生間裏衝水的聲音,她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結果就三個字——杯具了。
鍾清卓隻穿了一條內褲站在衛生間門口,肖想一聲尖叫叫了一半被自己及時捂住,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了桌子,剛放好的熱氣騰騰的碗隨著她的動作翻倒,粘膩的液體順著歪斜的桌麵流到她為了保持平衡按著桌沿的雙手上,精心炮製的米酒蛋花湯剛出鍋還不到五分鍾,雖然沒達到滾燙的程度也依然讓她嗚哩哇啦地叫了起來。
本來正準備溜回臥室的鍾清卓聽到叫聲又轉過頭來,一看到肖想正鼓著嘴朝手上吹氣就急了,一急就忘了自己的現狀地往回走:“燙著了?嚴重嗎?讓我看看!”
淚眼汪汪的肖想一抬頭就瞧見鍾清卓一臉關切的神情,這下不僅手疼眼也疼了:“我沒事,你先回去穿上衣服吧!”
不是她故意看他頭以下的部位的,關鍵是人穿衣服和不穿衣服的差別太大,雖然沒有□但是也相差不遠,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不往不該瞟的地方瞟,為了鍾清卓的清白著想,還是讓他回去穿衣服去吧!
“衣服”兩個字終於讓鍾清卓想起來自己剛才被打斷的意圖,他看看肖想的麵紅耳赤又低頭看看自己下麵的異常,“轟”地一下子全身都著了火,一時間尷尬地連回臥室都嫌遠,幾步躲進最近的衛生間裏並迅速掩上了門。
進去之後才想起來,這裏麵還是沒衣服,外麵響起肖想努力維持鎮定的聲音:“你先別出來啊!我去廚房裏洗手,走的時候叫你,你聽見門響再出來。”
“哦!”他在裏麵悶聲悶氣地回答。
和他的回答同時發出的居然是一聲短促的驚叫和重物落地的“撲通”聲,緊接著便是肖想像是殺豬一樣的痛呼和哼哼。
鋪了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