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吵了起來。

“你哪裏有像爹的樣子了?”

“你又哪裏像做女兒的樣子了?”

“誰做了你的孩子,一定會哭死。居然有這麼幼稚的爹!”

“誰要是倒黴,生了你這個女兒,肯定整天哭死,都不知道要操多少心!”

“我說二位......”掌櫃剛想插嘴。

“你住嘴!”吵得麵紅耳赤的兩人就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然後繼續就兩人到底哪裏有父女樣吵下去。

“我說,已經有人替你們結賬了!”掌櫃無奈地托著自己的頭,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無聊的兩人客人。

“知道了!”兩人又是很有默契地異口同聲。

“什麼?誰結賬了?”還是水淼淼先回過神來。

掌櫃無奈地指了指門外:“剛才,有位穿著白衣服的公子已經替你們結賬了。你們兩位,還是快去謝謝人家吧。”其實掌櫃更想說,你們兩位瘟神,快點離開吧。

大清早就站他麵前吵架,他實在聽得頭疼。

水淼淼和刑如風追出門時,哪還看到那個穿著白衣的公子?

“都怪你。”刑如風還怪到了水淼淼頭上,“我可不喜歡欠人錢。”

收起你的好心

水淼淼真想一腳踹死這個老男人。

那個掌櫃也不知哪隻眼睛有問題,居然會覺得他們倆個像父女。

“會不會是那個人?”刑如風突然指著前麵說道。

“哪裏?”水淼淼張望了半天,也不知道他指的是誰。

刑如風也不廢話,拉著水淼淼,就追了上去。

過了會,水淼淼才看到了刑如風指的那個白衣人。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背影很是熟悉。

“你站住!”還沒等刑如風追上去,水淼淼卻突然大喊了一聲。

還不等刑如風回過神來,奇怪的是,不遠處的白衣男子居然就真得停了下來。

水淼淼一把甩開刑如風拉住自己的手,然後衝到了那個男人麵前。

“你跟蹤我?”

宇文宣看向水淼淼時,就看到她一臉怒氣,正直直看著自己。

很久之前,她也這樣看著自己,可是眼中卻是有深情,有嬌羞,還有一絲調皮。不像現在,隻有怒氣,還有一絲,仇恨。

“說話啊!你可不要告訴我,堂堂七王爺隻是恰巧路過,恰巧看到我沒有銀子結賬,就好心得出手相助了?”

水淼淼胸膛不停地起伏。當她認出那個背影是宇文宣時,她不知該如何形容心裏怪異複雜的感覺。

可是她知道,唯獨沒有喜悅。

“你是不是反應過激了?”宇文宣淡淡說道。

曾幾何時,他一度希望看到這雙眼睛失去光彩,暗淡無光。可是當那一刻來臨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早已不能麵對這樣的結局。

刺入那一劍的時候,宇文宣同樣聽到自己心髒破碎的聲音。

麵前的少女,眼裏不再有攝人心魄的光芒,不再有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堅持,甚至,連讓人疼惜的淚水都沒有了。

一潭死水,一片死灰。

一雙眼,就讓自己的世界天地無光。

是誰說,這個世界的女人,隻會貪慕虛榮,隻會對男人提出各種各樣不講道理的要求?

又想利用我?

麵前的少女,除了要求自己隻愛她一個,又何曾要求過其他?她若貪圖榮華富貴,現在的她,也不會淪落到連住客棧的錢也支付不起。

又是誰說,當自己萬人之上時,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可以俯瞰所有蒼生?如果是,為何自己現在,除了挫敗和失落,再無一點滿足?

除了,看到她時,才會覺得有些微的輕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水淼淼很想帥氣得將銀子還給宇文宣,可是現在身無分文,她也隻能說幾句硬氣的話。

她可不會蠢到以為宇文宣隻是恰好路過出手相助。唯一的解釋,就是宇文宣也在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