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隻好回頭向男人求助。
“現在知道我還有用處了?”男人卻不慌不忙。
水淼淼瞪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現在她已經不怕這個男人了,甚至覺得,他有些像個老頑童。雖然行事古怪,可是性子,卻有些像孩童。
“那太子說的是,父皇,你放心,兒臣會好好為你打理這江山。”
大逆不道,石破天驚的話,就被男人輕描淡寫得說了出來。
聽到的一瞬間,水淼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是心底又很是清楚,男人沒有騙自己。
眼下這個場景,就是有人在逼宮奪位。
很顯然,這個人,就是太子。
“你倒是不驚訝。”男人說完,看水淼淼並無多大反應。
半晌,水淼淼才說了一句:“那些皇子,都已經是太子的人了?”
男人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水淼淼雖然不會太過激動,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冷靜。
而且還能很冷靜得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真是直接抓住了重點。
“那後麵幾個,除了宇文宣、宇文乾外,其他的皇子,都已經與太子一同策劃此事了。”
“原來如此。”水淼淼點點頭。
所以為什麼一直覺得,宇文乾、宇文宣兩兄弟好像總是與他們格格不入。原來早已經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太子的籌碼是什麼?”已經不需要去關注屋裏的狀況了。
看這個架勢,便已經知道,誰輸誰贏了。
“兵、野心、謀略。”男人隻說了三樣東西,不過,也確實包含了所有的內容。
“還好,至少還是沒有見血的逼宮。”水淼淼喃喃自語道。
男人聽到了這一句,看向水淼淼,眼裏深意濃重。
宇嘯坤確實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等不及的太子
當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時,他確實有懷疑過,是否有誰動了手腳。
隻是沒有想到,卻是太子,卻是這個將繼承皇位的兒子,已經如此迫不及待,要趕自己下台了。
“為什麼?這個皇位,遲早是你的。”宇嘯坤躺在龍榻上,艱難地問道。
亦或是因為身體虛弱,亦或是因為難以置信。
“父皇,一日不到兒臣的手中,一日就有變數。”太子宇文燁,笑著說道,“更何況,虎視眈眈的人這麼多,兒臣怎麼可以將碗中的肉,拱手讓人呢?”
“沒有人同你搶!”宇嘯坤重重說了一句,引來一陣咳嗽。
一旁的華敏如立刻上前,替他順了順肺。
“父皇您真的老了,連有沒有人想搶我碗中的肉,都看不出來了。難道,您就看不出來,那冒著綠光的、饑餓的眼神?”宇文燁溫柔,但是卻很殘忍地說道。
“隻要有朕在的一天,誰敢搶你的皇位?”宇嘯坤推開華敏如的手,激動地說道。
“那如果,是父皇您想要讓出去呢?”宇文燁麵露凶光,“父皇,您可不要告訴兒臣,您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你!你!孽障!”宇嘯坤抬起指著太子的手指直哆嗦。
“您罵兒臣也好,詛咒兒臣也好。總之,這已經是事實了。城中所有的軍隊,包括禁軍,都已經隻聽兒臣的安排。隻要兒臣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進來。所以父皇,您看......”
宇文燁故意不往下說,停在那裏,等著宇嘯坤的表示。
“你,明明就是逼宮,居然還想要朕給你做足場子?”
宇文燁個一開始就“要求”宇嘯坤下旨傳皇位給他,隻不過宇嘯坤沒有同意罷了。
“父皇,您下道旨意,那便是皆大歡喜。兒臣也不用動一兵一卒,任何人都不會受一點損害,尤其是父皇您,這又有何不可呢?”
“你這是大逆不道!”華敏如在一邊喝道。
新仇舊恨
“大逆不道?”太子掃了華敏如一眼,“那又如何?在位者,若是仁慈過了頭,隻怕怎麼死都不會知道。這一點,隻怕母後您,也是生有體會吧。”
“你!”華敏如氣得嘴唇直哆嗦。
“宇文燁,你不要太過分了!”見自己娘親被欺,宇文乾立刻站了出來。
宇文燁像是剛看到他一般:“喲!原來是三王爺動怒了。怎麼?自己的親娘被人欺負,你不爽了是不是?”
“你真是膽大包天!”宇文乾厲聲喝道。
“隻怕還比不上你們這一家子!”說到這裏,太子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
“母後,敢問當年,你是如何欺辱我娘,逼得她自盡?”太子拔高了聲音,怒吼道。
“那根本就是意外!”華敏如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件事,“根本是你娘自己做錯了事,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