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了,隻能找路江城了。”
“但是你之前回國很多次,都沒有叫我啊,要不是我發現你,你都不和我說。”
“我也沒有回來很多次啊。”
“才不是!”
夜澤軒有點急,他著急說服沈逸曦,聲音難免大了一點:“第二個月我就看見你回來了,趁中午沒人的時候往薑流舟桌子洞裏塞零食。”
沈逸曦眼睜睜看著薑流舟的眼神越來越深沉。
路江城還要在一邊湊熱鬧:“對啊,沈小姐雖然人不常在國內,但是心裏一直想著薑流舟的。”
沈逸曦在薑流舟的目光裏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求求你們別說了。
沒有人知道沈逸曦的無助,他們就著這個話題越說越多。
“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追薑流舟嗎?”
那人有點疑惑地看著薑流舟:“我還喊了她好幾年的嫂子呢,你怎麼突然來了個這?”
薑流舟聽了這一句,轉頭看著那人,嚴肅地說:“一直都是這樣的,誰知道你喊了個什麼。”
路江城趕緊解釋:“沒有沒有,就是朋友,沈小姐走之前還特地讓我照顧薑流舟。”
薑流舟晚上回去就就著這個話題翻起了舊賬。
沈逸曦知道她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但是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有點羞赧。
薑流舟一條一條地問:“路江城說的那次是那天?”
沈逸曦都要想不起來了。還是聽路江城說了,才想起來了一點點。
她看著薑流舟一點都不好的臉色,努力回憶著說:“就是……你十八歲生日嘛。”
“為什麼不去見我?”
“其實……”
沈逸曦有點心疼:“你那天,也不在家。”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薑流舟都忘了自己十八歲生日那天到底做了什麼,聽沈逸曦這樣說了,也回憶自己當時做了什麼。
“路江城送我去醫院了,然後我又回去了,你不在家。”
沈逸曦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她感冒,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頭暈惡心,站在破舊昏暗的小巷子裏,看著薑流舟家的方向。
那個小屋子裏燈還亮著,但是裏麵沒有人。
薑流舟好像也想到了什麼,紅著眼看向沈逸曦。
十八歲那年生日。
薑流舟沒有親人,也沒有什麼朋友。
她放了學回家,在家裏看著熟悉的地方,自己給自己做了一碗長壽麵。
然後看著空蕩蕩的小房子,心裏哽得慌,一肚子話想說。又沒人可說,於是就去了奶奶的墓地。
天還在下雨,她去的時候是毛毛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