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快劍落日鋒(1 / 2)

哀牢快劍落日鋒

就在這時,宗羲麟的手腕猛然一翻,佩在腰間的三尺青鋒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從劍鞘中脫穎而出,雪亮的劍光在他麵前劃了一個光華璀璨的光圈,這簡簡單單一道光圈仿佛一枚堅不可摧的光盾,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風空寂迎麵撲來的數十劍重擊。一連串雙劍相擊的火星煙花一般在兩人之間的虛空中閃爍生輝。

“好——”台下的觀眾們終於看到了江湖罕見的劍客對決,無不震天價地叫起好來。

“哇,太炫目了!”祖悲秋拚命地眨著自己的雙眼,如癡如醉地說。

“這才是真正的高手。比起那些地趟刀,五鳳槍,子午棍過癮多了吧,嘿嘿。”鄭東霆得意地說。

“下注了,下注了,賭風空寂勝的一賠五,賭宗羲麟勝的一賠一。”一大群青衣短褂的精幹漢子到處招攬著一時興起的賭客。其中一個中等身材的禿頂漢子此刻已經笑嘻嘻地來到鄭東霆和祖悲秋身邊:“兩位英雄,台上打得激烈,大家看得盡興,賭個彩頭,錦上添花如何?”

鄭東霆轉過身看了他一眼,瞪眼道:“台上這兩位剛開打你們就已經有賭盤了?哪個主事的手腳這麼快?”

“嗬嗬,在下年幫夏壇大暑堂六月九日舵舵主劉正坤麾下胡馬,咱們年幫夏壇今年開這一次洛陽賭局,信譽卓著,金銀不限,一心為觀擂的江湖朋友服務。請兩位英雄不必顧慮,盡情下注。”這貌不驚人的胡馬口齒流利地說道。

“夏壇!夏壇壇主金牙布可信也來了洛陽?”鄭東霆渾身一激靈,小心地問道。

“布壇主正在四海樓裏坐鎮,”胡馬揚手一指對麵那座南市最高酒樓,“如果英雄想要看到他的金麵才肯下注,請移駕四海樓最頂層的英雄閣。不過英雄閣隻接受三千兩以上的賭注。”

“哇,等我爬上去,擂台可能早結束了。”祖悲秋抬頭看了一眼那座高聳的酒樓,喃喃地說。

“所以布壇主才派出我們這些行官來幫助各位好漢下注,省卻大家跑來跑去的時間。洛陽擂瞬息萬變,下注一定要及時才好。”胡馬笑嘻嘻地說。

鄭東霆聽得心癢難撓,手心生汗,恨不得立刻下注,但是自己現在身無分文,卻又如何玩得了這一局。

“師兄,你想賭?我有錢啊。”祖悲秋善解人意地說。

“知我者,師弟也。你身上還剩下多少銀兩?”鄭東霆大喜,連忙問道。

“還剩九千五百三十一兩,飛錢加金葉子都在這裏了。”祖悲秋從懷中一抓,將厚厚一疊飛錢和金葉子攥在手中。

“我很久沒有豪賭了,這一鋪我都押上去,你不介意吧?”鄭東霆躍躍欲試地說。

“這筆錢墜在我懷中甚是難受,你要是能一下子花光,我還落個輕鬆自在。”祖悲秋這些日子揣著這些銀兩走路,提心吊膽,早就不耐煩了。

“哈哈哈,果然是富豪人家出身,天生就是敗家子。你想要花光銀兩還不容易,來,全給我,我賭風空寂勝。”鄭東霆一把抓過所有銀兩,全部塞到胡馬手中。

“呃,九……千五百……五百三十一兩,押風空寂,一賠五,若得勝,須得……須得……”胡馬雖然精明,但是一輩子也甚少處理過這麼龐大的一筆金錢,一時之間算不過來賬。

“須得四萬七千六百五十五兩。”祖悲秋接口道。

“是,是。”祖悲秋快如閃電的心算能力讓胡馬暗自心驚,“敢問公子高興大名。”

“在下益州祖悲秋。”祖悲秋朝他拱了拱手。

“天……天算子祖悲秋?”胡馬一雙鬥雞眼瞪得宛若鵝蛋,“您老人家十年前音訊全無,我們都以為您已經無疾而終,想不到今日有幸能夠再見到您的金麵。”

“您老人家?你確定說的是他嗎?他才三十歲!”鄭東霆吃驚地說。

“天算子祖悲秋,下注九千五百三十一兩,賭風空寂勝。”胡馬這個時候滿眼都是祖悲秋的胖臉,他扯開嗓子無比榮幸地大聲吆喝起來。

“喂,是我鄭東霆賭的,鄭東霆!喂!”鄭東霆還要說話,這個胡馬已經三蹦兩跳,朝著四海樓呼嘯而去。鄭東霆搖了搖頭,轉身問道:“師弟,那幫年幫的家夥居然這麼尊敬你?十年前你幹過什麼事?”

“噢,沒什麼,年幫那時候想要獨霸劍南的賭場生意,我曾經花了三個月時間拖垮他們所有開張的賭場。我天算子的外號也是從那時候來的。”祖悲秋毫不在意地說。

“你憑什麼拖垮年幫的賭場?”鄭東霆瞪圓了大眼吃驚地問道。

“賭啊!”祖悲秋臉上露出一絲天真爛漫的憨笑。鄭東霆張大了嘴,直挺挺地望著他,就仿佛在看著一株渾身都放射著金光的搖錢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