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
李沁先是一怔，旋即露出苦笑之色。
是呀，這種情況人家沒有直接斬妖除魔已經是客氣，想要恢複修為如何會不付出代價呢。
蕭明似乎沒有看出她的神色異常自顧自地說道：“你現在的內丹之中混入了魔氣，其實準確的說這枚內丹的來曆有些奇特，那棺槨本是用來封印淨化魔族的器皿，但因為中途被破壞力量減弱，而其過程中有混入了亡者鬼氣，換而言之你體內其實有三種力量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與其說是內丹倒不如說是一團混雜的力量因為本能而保持穩定。”
李沁眼中閃過一抹異色，魔氣和靈力她倒是理解，但這鬼氣的問題卻實實在在沒有想到，當然她也不懷疑蕭明的話，隻是覺得情況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也更加佩服蕭明的博學多才竟然連這種事情都知道。
見李沁沉默不語，蕭明滿意的點點頭道：“如果你放棄修煉，我可以幫你維持這種平衡，你本身的修者基礎在，隻要避免過多的接觸魔氣和靈力可以擁有比常人更久遠的生命，當然，等到你死的時候就有些麻煩。”
“我死後會化魔對麼？”李沁並沒有任何意外之色，魔氣附著在屍體上將其變成屍魔不算是什麼秘密。
蕭明點點頭並沒有否認，這些事情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李沁似乎根本沒有選擇平凡度過一生的意思，直接開口問道：“如果我選擇修煉呢？”
“那你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還會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蕭明正色道，“你體內這枚內丹的平衡很微妙，換而言之你想要修煉就需要保持這種平衡。”
李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問道：“也就是說我需要同時修煉三種功法對麼？”
蕭明並沒有否認。
這也是他要試探李沁的緣由之一，類似的情形他前世也見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數種力量平衡的情形並不是特例，就像是修者之中那些擁有不同屬性靈骨的人也會同時修煉多種功法來完成平衡，甚至想要接觸最終大道的無一不是都要修煉至五靈圓滿。
可以有強弱，但不能夠不了解，以天地靈物代替五屬性靈骨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李沁的情況又有不同。
靈力魔氣天生相克，此刻能夠維持平衡是因為有鬼氣所在，想要同時修煉這三種不同的力量其中需要付出的艱辛即便是蕭明也難以想象，更不要說其中需要經曆的痛苦。
若是李沁真的能夠堅持住，蕭明也不在意花費時間，經曆來幫忙，但如果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也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隻可惜這場考驗並沒有結束就被打斷了，但蕭明還是覺得可以一試，當然風險說完了，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李沁身上，不過平心而論蕭明還是希望她選擇前者，做個普通人，隻是這話他不會說出來。
紫玄醫聖行事何曾會管他人意見，隻有想與不想，能夠給出選擇已經是很大的讓步，若是喚作前世，李沁不想做也隻能夠去做，即便是死亡也無法逃避，在蕭明麵前尋死可不是一件讓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