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環境。
詭異的老者。
詭異的氣氛。
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心神不寧，感到恐懼，可蕭明卻鎮定自若，開玩笑，多少大場麵都見過了還在乎這個。
老者眉頭微皺，對於蕭明如此平淡的反應有些意外。
正常遇到這種情況多少都會有情緒波動可眼前的少年怎麼會如此鎮定，就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樣。
無形之中，他竟然感覺到一眾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怎麼稱呼？”
忽然，蕭明猝不及防的開口。
老者麵色一沉，開口道：“當年老夫縱橫陰陽界，不過現如今應該沒有人記得無相尊者這個稱號了。”
說話間，老者的臉上露出追憶之色，似乎回憶起了當年的風起雲湧和光輝事跡。
“你身上經脈損耗超過半數，看情況應該是渡劫失敗導致的，同事你身上有一股血煞之氣，應該是渡劫失敗後被人偷襲所致，你使用過分神離魂術，導致魂魄不全，境界連續跌落，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救治的肖鳴鸞，但進一步損耗了修為。”
蕭明突然開口，自稱無相尊者的老者不由得愣住。
因為他說的都對。
之前他對蕭明感興趣不隻是因為宋家的關係，更主要的是看到了他在醫道上的天賦。
後來更是暗中觀察，通過肖鳴鸞知曉其應該有過奇遇，醫術不低，這才授意肖鳴鸞引誘他來參與萬藥穀考核，目的在於測試對方的底線和潛力。
無疑，之前的論道考核，破解七星燈奧秘都讓老者很意外。
這個水平足以證明蕭明的學識淵博，能力強悍。
可是，此刻蕭明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言談之間竟然直接將他受傷的過程說的清清楚楚，就好像是親眼所見一樣。
然而，更加讓他驚訝的事情還在後麵。
蕭明負手而立，侃侃而談道：“按照你的情況，當年和宋家老爺子大成的協議交換的應該是鍾乳靈液，你身上的經脈是受損大半，此刻卻仍舊修為不俗，呼吸之間卻沒有靈力循環的感覺，加上之前楊乾武說你很少離開這裏，應該是鍾乳靈液替你續命卻也讓你的身體更加脆弱，更容易遭受到天地間的雜質侵襲，又因為經脈受損無法過濾的緣故吧。”
此刻的無相尊者已經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確定他從沒有見過蕭明，他都覺得對方可能是當年事情的經曆者之一。
“之所以會造成這種結果，應該是你對鍾乳靈液的服用方法不了解，不知道這種東西需要配合其他罕見的藥物才能夠真正的發揮作用，而這也是你在事後還會遵守諾言救治肖鳴鸞的緣故吧。”
“因為你需要培養她去取一樣東西，那件東西也在陰界裏麵，可惜，你當時的實力不濟，並沒有完全解決肖鳴鸞的問題，雖然她的天賦得到了展現，卻也因此有了隱患，所以你開始幫助肖鳴鸞培植勢力，宋溪雪體質突然爆發也是你暗中搞得鬼吧。”
一時間，無相尊者臉色陰沉。
三言兩語之間，對方竟然將所有的事情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這完全和他之前的設想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