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那個阮公子在什麼湖心水榭與那個什麼彎月姑娘一起品茗賞景。在賞景的時候自然是需要一些花來陪襯美人的。

走了許久許久,柒雪才走到了湖心水榭。她用一隻手擦了擦汗,眼睛瞟了瞟在湖心的那正賞景的一對璧人。

在見到那人的身形時,柒雪手中的那盆白牡丹砰得一聲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身邊的小廝急得跳腳,“這怎麼就摔了?哎呦喂,這可怎麼好呦!”

然而,柒雪卻什麼也沒聽到,她的眼裏隻有那個正在與其他女子調笑的一身緋衣男子。

“哎!你去哪兒啊?”那小廝奇怪地看著柒雪一步步地走向了湖心的涼亭。

湖心之內坐了一位男子,一身緋衣,隻是頭發上不再插著一根葡萄藤而是整整齊齊用一根上好的碧玉簪子挽著。他的那雙桃花眼微微地眯著,慵懶之餘,又有些漫不經心。

沒錯,是鳳凰。

這個人,是鳳凰!

柒雪好容易平穩了情緒,扔了一錠銀子給那小廝,搶過小廝手裏的茶壺道,“我來!”

柒雪走到鳳凰的身邊給他沏茶,眼睛卻不可抑製地直直地盯著鳳凰瞧。他雖然投了胎,好在模樣還是舊時的樣子,看得讓人心動得很。

“呀!茶都溢出來了,你怎麼伺候的!”一道清脆嬌嗔的聲音響起。

柒雪低頭卻見茶水竟已經溢出來了,好些淡黃的茶水順著桌子流下來,將鳳凰的衣袍弄濕了。

柒雪連忙收了手,跪下,將頭垂得低低的,“奴婢知錯。”

奴婢?

鳳凰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女子,好整以暇地問道,“你是誰,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我是管家新招進來的丫頭。”柒雪將頭垂得更低了。

“哦?”抬起頭來看看。

柒雪沒有動。

“我說,將頭抬起來,沒聽到麼?”鳳凰不悅地皺了皺眉,還沒有敢違抗他的命令。

柒雪沒辦法隻得將頭抬起來,這一抬頭,鳳凰的心竟好似停了停。

眼前的人一雙大眼睛裏含著淚珠,似乎含著說不盡的委屈和酸澀。那精致美麗的五官饒是求鳳這種風月場所打滾,見慣了美人兒的人也難免微微地動了動心。隻是為什麼她讓人感覺這麼熟悉呢?

阮求鳳對身邊的管家模樣的人耳語道,“我應該不認識她罷?”

管家低聲答道,“公子您應該從沒見過她。”

“嗯。”求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身邊的彎月因求鳳對一個侍女付出了過多的關注,很是不滿,便道,“阮公子,別管一個下人,我們喝茶罷。”

“哎呦,我就知道你會闖禍,還愣著作什麼,快出來!”那個小廝氣急敗壞地道,一遍有賠禮,“新來的丫頭不知禮數,公子莫要責怪。”

鳳棲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去罷。”

然而,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有些心神不寧,甚至在彎月唱起了她拿手的小曲兒的時候,他的腦海裏依然想著那雙含著淚的雙眸。

***

這天晚上,求鳳正要入睡,掀開被子鑽進被窩時卻猛然間碰到了一具溫軟的女體,他嚇了一跳驚叫出聲。那女子卻倒像是被驚擾了睡眠一般揉了揉眼睛道,“哦,你回來了啊,我等你都等得睡著了。”

說實話,他阮求鳳雖然號稱是百花叢中過,但從未與女子真正如何,忽然發現自己的床榻上出現了個女子,他不嚇一跳是不可能的。

“你……怎的進來的?”求鳳結結巴巴地問道,“還有,你為何睡在我的床上?”

柒雪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