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文川,現年5歲,是個孤兒。我自幼在龍虎山腳下的鎮長大,現在經營一家五金店。唯一的親人是我的老婆楊帆,她和我同齡,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大美人。我們結婚即將滿一年。
這是一個夏的傍晚,因為熱,我和楊帆坐在五金店門口的樹底下吃晚飯。
十幾分鍾以後,我便率先放下筷子,點了根煙起身就往外走。老劉頭死了,我得過去送點紙錢。我跟楊帆道
話音剛落,楊帆便抬頭叮囑:去打個招呼坐一會就行了,別在那守夜,明一早你還得進貨去,插板燈泡可都沒了。
恩,那什麼,我那條新褲子褲腿有點長,你幫我改改,下周一咱倆結婚一周年,出去玩我就穿那條了。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門口。
改多少啊?楊帆一聽結婚紀念日我要帶她出去玩,頓時高興了。
三指寬
我住在鎮中心,此時要去的老劉頭家在鎮南麵。老劉頭今年七十三,白出去趕集犯了腦溢血,死在了路上。路上,我有些感觸。都七十三、八十四是坎,這坎老劉頭愣是沒邁過去。
在我這個五金店沒有開業之前,我和老劉頭的兒子一起出去打工好幾年。後來我攢夠錢開了這家店,老劉頭的兒子則繼續在外麵打工,但我們關係很好。基於這層關係,老劉頭沒了,我得過去瞅一眼。
現如今辦喪事,多少有些喪事喜辦的意思。等我到那裏的時候,院子裏有七八桌在喝酒吃飯。今晚上守夜,吃點喝點很正常,但是這麼多人喝酒咋呼還劃拳,我就有點看不下去。想著直接進去打個招呼送上紙錢我就走。
老劉頭的兒子看到我來了,哪會放我走。直接把我硬拽到他那桌上,跟他那桌親戚介紹道:這是我打一塊長大的夥計王文川。大川啊,坐下喝兩杯。
你們喝吧,我就過來看一眼就完了。我回去了。除了老劉頭的兒子,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所以這酒沒法喝。
咋滴,回去造人啊。來都來了,還跟我客氣上了。不由分,老劉頭兒子直接把我摁下,一杯白酒端了過來。
被架到這個份上,又是多年的哥們,我就不好再什麼。就隻好順著他得意思,坐下跟他們鬧兩口。
十幾分鍾以後,我喝完杯裏的酒,打個招呼要走。又被老劉頭兒子給摁下,倒了一杯。你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這咋還裝上了呢。老劉頭兒子笑著。
我無語的點上他遞給我的煙,抽了一口:那什麼,我沒帶電話。你打一下我手機,跟我老婆打聲招呼。
哎呀,妻管嚴呐,被治的挺卑服的是不。老劉頭兒子埋汰了我一句,掏出手機撥通了我的電話。
你老婆沒接。過了一會,老劉頭兒子放下手機道。
不接就算了,我先跟你好了,喝完這杯我可真得回去,明還得起早進貨去。我挺正式的道。
行,有事就不攔著你。老劉頭兒子酒量一般,此時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話都開始大舌頭。
一杯白酒二兩半,幾口喝完我便直接扣在了桌子上。隨後站起身跟老劉頭兒子道:你們忙著吧,我走了。打完招呼,我怕他喝高興了再攔著我,便扭頭就朝外麵走去。
回家半道上,伴隨著一個屁聲,我的屎感毫無症狀的來了。這他媽喝點酒,咋還喝出屎了呢。我罵了一句,同時加快了回家的步伐,一路跑就往家趕。
如果是平時,這個點五金店已經不營業了。正常情況是我和我老婆會在屋裏看電視。再晚點就去最裏麵的屋睡覺。而臥室的隔壁便是廚房,再之後才是廁所。我急匆匆跑回家的時候,看到楊帆正靠著床上的被子低頭睡了。手裏還拿著給我修改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