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今的事情,我很抱歉。”
在一間清雅的飯館包間裏,有著中國80後金融領袖之稱的寧興安,此刻正坐在徐複生和沐吟裳的麵前,低著頭一臉的愧疚,相信如果北大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其他同事在場的話,必定跌碎一地的眼鏡。要知道,寧興安同誌在中心那是出了名的高傲分子,而且極其聰明博學,很多老專家都辯論不過他,幾乎是犯錯也犯得洋洋自得,幾乎沒有人見過他如此模樣。
徐複生看著寧興安,一臉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就好像他麵前坐著的不是什麼中國80後金融領袖,而是空氣一般。
徐複生知道寧興安在打什麼主意,下午當寧興安在座談會現場突然讓自己上台演講,很明顯就是等著看自己出醜的那一刻,在他看來,就算是專業的金融講師,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隻怕也難以支撐那麼高基調的演講,更別是一個對金融一知半解的人了。
隻不過,寧興安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徐複生對金融不是一知半解,而是一竅不通,關於這點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寧興安就已經試探了出來。可是寧興安並不知道,在徐複生的腦海深處,還寄居著一個可以瞬間入侵世界所有網絡計算機的外星球光腦。因此,早在徐複生看出寧興安的意圖以後,徐複生就立即讓光腦阿蒙開始搜羅世界上所有經典的金融演講了,最終他選中了“全球最佳基金經理”彼得林奇的一篇文章。
全球最佳投資理念,再加上徐複生的演講潤色,以及寧興安定下的高基調,效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轟動。
徐複生的演講成功到爆,現場群情激奮得就像是邁克爾傑克遜複活演唱會的現場,徐複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終在安保人員的護送下逃出生。而在徐複生之後再無成功演講,所有人縱然使出了壓箱底的能力,也隻能如有關部門做報告般的無聊,讓人昏昏欲睡。
可是即便徐複生借勢成為了整個北大金融學子們的偶像,那也不能掩蓋寧興安算計徐複生的事實,因此整整一下午,沐吟裳就沒有給過這個中國80後金融領袖哪怕一丁點的好臉色。無疑,想要算計徐複生的寧興安同誌,在沐校花的心底,已經成為了人的代名詞。
寧興安沒有放棄追求沐吟裳的打算,所以他想借此飯局向徐複生賠罪,以此行緩兵之計,好挽回自己在沐吟裳心中的形象。
寧興安的打算都在徐複生的意料之中,隻是他對沐吟裳的執著讓徐複生有些驚訝,看對方的架勢,是要和自己打一場沒有時間限製的持久戰了。於此,徐複生收起了和沐吟裳當麵親熱以刺激對方的打算,微笑著反問:“你想我怎麼做?是狠狠嘲諷你,還是心平氣和的原諒你,亦或是……無視你的存在?”
徐複生的反問頓時打亂了寧興安心中的所有布置,寧興安雖然聰明,但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徐複生竟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本來,一個人向另一個人道歉,另一個可以有多種應對方式,但卻幾乎沒有人會問對方“我該怎麼做”。寧興安相信,能這樣做,敢於這樣做的,不是一無所知的白癡,就是心機深沉的睿智,至於剛剛踩在自己頭上,並即將成為整個北大金融學子偶像的徐複生,答案不自明。
寧興安本來就是準備挽回自己在沐吟裳心中的形象,因此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寧興安決定繞過這個可能炸雷的問題,問徐複生道:“喝酒嗎?”
徐複生搖搖頭:“我酒精過敏。”
寧興安點點頭,然後:“那就喝茶吧。”
徐複生沒有意見,於是寧興安叫來服務員要了一壺鐵觀音,在服務員不斷上菜的同時,寧興安一副很有興致的問徐複生道:“可以和我你們這個基金公司嗎?我知道你和這個基金公司有很大關係。”
徐複生回答:“恐怕很抱歉,我們的基金公司不是動物園,也不會對外開放,因此我隻能告訴你我們基金公司的名字叫龍組救助基金。”
對於徐複生的回答寧興安並不感覺意外,事實上在中國很多偏門的私募都有這麼個近乎神經質的怪毛病,如果是在平時,恐怕寧興安就會點到即止。但今,鐵了心要持久追求沐吟裳的寧興安,並不準備就這樣撤退,隻見他沉吟了半晌以後道:“如果我我想加入龍組救助基金呢?我知道貴公司能編寫出那樣的計算程式和投資方案,並不乏能人異士,但是我想我這個中國80後的金融領袖,總還是能做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