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直接殺死一個蒙住雙眼坐在金山上的人,不如先揭開他的蒙眼布,讓他看清自己擁有多少財富之後再動手。
給予之後再去掠奪,才夠痛快。
後來他在司嵐律的授意下殺了木風,因為中途已經知道了玖息和司嵐律相識的消息,所以他對玖息開始了戒備和隱瞞,當然,他並不希冀著可以完全瞞過玖息,但他知道自己和玖息之間互相掌握著一些不可以被司嵐律知道的秘密,所以他並不懼怕玖息會對自己怎麼樣。
不過如果認真來,處在劣勢的還是丁草,不論實力還是立場,因為如果玖息如果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對丁草動手,他甚至都不用親自下手汙染妖力,僅僅憑借著他操控夢境和幻覺的能力,就可以讓他在睡夢中了結自己,而與此相對的,他卻不能動玖息。
先不玖息有多強,也不他是個從未被汙染過妖力的妖族,這些丁草還有辦法,隻是對方的身份就足以讓他毫無勝算,玖息的血脈流淌於上官氏一族幾乎每個子孫中,自然也在他體內。
上官家的子孫無法對玖息出手,這是鐵律。
雖然不知道違反了究竟會有什麼後果,但輸得一敗塗地的,一定是自己。
思緒飛快轉過一圈,回憶了過往種種之後,麵對著司嵐律,丁草從容答道:“我以為,玖息之所以跟白澤長相肖似,該隻是個巧合。”
司嵐律卻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哦?巧合嗎?兩個不同個體,他們在作為妖獸時的體型樣貌一樣也就罷了,居然連幻出人形的樣子都相同?”
丁草也不認為司嵐律會這麼容易罷手,出了早就想好的答案,“兩個妖族,作為妖獸時的樣子肖似,幻出人形的樣子也肖似,這是很有可能的,如果他們屬於同一種族,那麼在本體狀態下的樣子將會相當一致,而人形,既然是幻化出的,那就更容易解釋,幻化出的樣子雖然受到妖力限製,但想變成一樣,也不是難事。”
司嵐律露出了疑惑神情,“你的意思是……玖息和白澤是同一……”
丁草搖頭,“如果是尋常妖獸,這個解釋自然可以得通,但不論白澤或者玖息都不尋常,尤其白澤,他是上地下僅此一隻的妖獸,或者可以,他是守護命之書的神獸,玖息雖然強大,也不可能與他生為同一種族。”
“那你的意思是?”
“其實事情也許很簡單,那就是,玖息和白澤,他們認識,曾經認識,或者僅僅是曾經見過麵,不論如何,兩者之間都該有些淵源,正因為這樣,其中一方才模仿了另一方的身形和樣貌,這在妖族中雖然不常見,但也非絕對沒有。以白澤的身份,想要與他相像的妖族,怕是多的數都數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