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些年來你活著,身上每到滿月夜就會有妖氣散出,那是即使用鎖妖環也無法完全祛除的,那要加害你的人這些年難道就沒通過這線索尋過你麼?十六年過去,木風一個不懂妖法的人都找得到你,難道那人找不到麼?如果他曾經找到你,那麼為何不動手?
如果他隻是並未找到你,那你回了澤陸被他發現後他又會不會再次試圖取你性命呢?總之疑點太多,我無論如何都百思不得其解。”
右梧聽著外公一口氣完這些,也覺得毫無頭緒,確實,這事疑點太多,他想不通自己作為一個嬰孩剛出世時會得罪到誰,本以為隻是木凡為了求上位的一場陰謀,卻沒想到經過分析之後竟然複雜到如此地步,如果不是發現了什麼關鍵線索,這謎團也許永遠都無法得解,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究竟為何被人記恨,非死不可。
上官行知拍了拍右梧肩膀,笑:“好了好了乖孫,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再還有我呢,雖然是把老骨頭了,但多少有點兒作用,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頭的,哈哈哈。”
能不能別死不死的……右梧朝著外公微笑,“嗯,我沒事,隻是想不通而已。”
上官行知又哈哈一笑,“這麼嚴肅費腦子的事兒咱們先不想了,好容易見到乖孫你也算是家人團聚,可不能光掃興了,走走,外公帶你去喝酒吃肉。”
倒真是個性格開朗的老人,右梧在他肩上一拍,“好。”
上官行知拉過右梧的手揣在懷裏,“我跟你啊,西街有家酒坊的無名酒那可是好得很啊!啊對了乖孫你酒量如何?男人就是要大口喝酒大塊吃肉才行啊。”
右梧揉了揉鼻子,“可別瞧了我,外公您的酒量也未必是我對手。”
“嘿,好子,走走,跟老頭子我去拚一場!你要是真能贏,我就把我攢了一輩子的法器都給你子,哈哈哈。”
西街是一條十分繁華的街市,即使在商業重鎮的雨單也是分外出彩的地段,五顏六色的招牌幌子鱗次櫛比,上官行知拉著右梧走,是不是看一眼身後,聲兒對右梧道:“你是怎麼招惹上這種厲害角色的?實話他跟在後麵我都不自在啊。”
右梧回頭看離相,離相正漫不經心地看著兩邊的各色店,他對外公:“我跟他……嗯,一言難盡啊,哈。”何止是一言難盡,根本是無法開口嘛,要如何解釋他跟離相的關係呢?兩個都是男人,而且是異族,他還是在下麵的,這種事雖然自己想想不覺得什麼,但要跟長輩起來果然還是難以啟齒。
上官行知捋著胡子一笑,轉個身就把右梧拉進了一家叫做“無名”的酒坊,“這家的酒叫無名,但實際上有名氣得很,你嚐了就明白我不騙你了。”他著看向店夥計,“十年的陳釀,來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