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賣關子？”右梧撓頭，“反正不是長生藥……難道是兵法？治國方略之類的東西？”
半夏輕搖頭，“是命數，右梧，我所帶去的，是那名君王的命數，也是扭轉命數的機會。他們會提前知道自己一生中會發生的大事，並做準備，也可以，我給他們的是一個警示，是告誡，讓他們有機會防範於未然……隻不過，不論是命定君王還是君王的命數，都不是我決定的，那和我無任何關係，就像我方才的，我隻是一個信使一樣的角色而已。”
右梧認真思考半夏的話，而後問，“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司嵐莫離會煉製長生藥，知道他會放棄帝位麼？”
“自然是不知道的，我隻是負責保管，並無權查看。記載了命的，是一塊巴掌大的玉石板，上麵並無文字，除非命定之人，其他人都無法從其上得到任何信息。”
“原來如此……這麼來，包括草在內，大部分人都弄錯了，他們以為隻要得到你就可以知道命，扭轉乾坤得到下麼？”
“該就是如此。”半夏頓了頓，“關於白澤，重要的我已經都了，你還有什麼想問麼？”
右梧垂下眼，“沒什麼想問的了，而且我也大概明白了為什麼你無法離開浩瀚山，一是你需要自保，二是你得保護那記載了命的玉石板，對不對？”
“雖然我不明白究竟為什麼，但根據情況判斷，該就是如此。隻是我不知道造物主為何要創造我，為何要給某些人逆命的機會……也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人可以改變命，因為如果可以改變的，就不是命了不是麼？”
“的也是……不過別想這些沒用的了。你無法離開浩瀚山，就無法再留在我身邊了，對不對？”
右梧完，半夏看著他，四目相對，兩兩沉默。
半晌，半夏道：“右梧，如果我，讓你拋開一切留在我身邊，你也是無法做到的吧？”
“我……”
“一個是照顧你多年的長輩，一個是剛剛相認的血親，你是定然無法置他們的生死於不顧的，對不對？”
“嗯，我不能隻顧自己。”
半夏歎氣，右梧數不清這是他在今裏的第幾次歎息了，一向雲淡風輕的半夏也會有如此無奈的時候，直讓他覺得心痛。
“右梧，我答應了要保護你，但是我做不到，除非你跟我留在浩瀚山，否則我連留在你身邊都做不到……是不是很沒用？”
右梧看著半夏，失語。
“但你身邊有木風和草他們，我也會把青灰留下來保護你，雖然這對大局勢沒多少作用，卻至少能夠保你周全。現如今，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