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木風凜聲,拔劍出鞘。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內院一聲嘈雜響動並著喧鬧聲傳來,緊接著有人驚呼,“快,看上!快看上!”
木風抬頭,隻見一道白光迸濺,生著一角長有雙翼的白鹿踏足在院牆上,稍一借力後便騰空而去。是螢的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好,那是什麼?”
“它脖子上掛了什麼東西!快追!”
侍衛亂作一團,木風趁機進了嫣然宮,途中凡遇到阻撓,他都二話不揮劍過去。木風是禁衛軍統領,而這裏的守衛都是他的部下,平日裏多受他照顧,雖然不得不奉命阻攔,卻也隻做個樣子,大部分皆主動掛彩退下陣去。
廣清帝不召木風這個統領而直接調用禁衛軍,可見對他已經不再信任,也足見此次事件關係重大,不過在進入內殿見到上官螢之前,木風都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突破一路阻攔終於推開殿門時,他便倒吸一口涼氣,心跳幾乎驟停。他丟了劍就衝到上官螢身邊,試著將她扶起。
“呆子,你來晚了一步。”上官螢著搖搖頭,推開木風的手,原地坐下。
木風怔怔看著地麵絲毯上以鮮血畫成的法陣,又看著上官螢渾身的血跡以及憔悴的麵容,好半才問出一句,“究竟出了什麼事?”
“陛下覺得我生了個妖怪,所以將我軟禁在此處等候發落……所以,我方才召喚出月聲,把孩子交給它先帶走了。”
“隻是等候發落,你何必急於送他出去害了自己?”木風氣惱,上官螢如此大動幹戈,無異拿自己的命當兒戲。
“呆子,你能想到的事我自然都想到了,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司嵐一族最忌諱的東西出現在那孩子身上,廣清自然不可能留他在世上,他將我軟禁,也不過是花時間去封鎖消息,再考慮個名目將知道此事的人都處決罷了。”
木風握緊拳頭又鬆開,而後單膝跪在上官螢麵前,抓過她的手腕,扯碎衣角替她包紮傷口,“可你怎麼能在帝宮內院強行召喚妖獸?”聲音有些沙啞。
上官螢卻微笑,“著實花了不少力氣呢,好在月聲是鹿,身上本就毫無邪氣,否則就算我召喚它來,它也出不了帝宮。”
木風給上官螢包紮好傷口,便強行拉她起身,攬住她腰身道:“走,我帶你逃出去。”
上官螢歎氣,“傻子,我是逃不了了,”著凝望木風雙眼,“從你就總讓著我,遷就我的壞脾氣,處處哄我開心,如今……我最後任性一次,求你一件事,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是死,也毫無遺憾了。”
“別這種話,我不會讓你死的!”
上官螢聞言一笑,隨即捂住胸口,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而後又從容用衣袖拭去嘴角血沫,仍是麵帶笑意。
“立刻跟我走!”木風緊皺眉頭拉過上官螢,卻被一把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