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三個人(1 / 3)

蕭敬回到宮裏,見了弘治皇帝,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弘治皇帝聽罷以後,既是欣慰,又是疑惑。

欣慰的是這個小畜生對太皇太後倒是很有孝心,這麼早就開始準備壽禮了,自己這個做孫兒的倒是一時半會還沒有想起來,疑惑地是到底要送個什麼,還要工匠,太皇太後年齡大了,可經不起這廝整的什麼幺蛾子了。

不過說起壽辰,弘治皇帝想了想,吩咐下來:“蕭伴伴,明日給內閣通個氣,讓他們上一道章程,為太皇太後慶壽,暫定京師四品以上的夫人入宮吧。”

“是,陛下。”

夜深了,朱厚照卻是興奮的半宿都未入眠,躡手躡腳推開殿門宮燈下,守夜的宮女頻頻點頭,倒也是頗為可愛。

殿門的吱呀一聲讓宮女驚醒過來,抬起頭露出張清秀的臉龐,麵上帶著一絲慌亂,秋眸如水,看見隻穿褻衣得朱厚照,連忙跪到在地,急的都要哭了出來:“奴婢,奴婢見過殿下。”

朱厚照認出了眼前這人,不是巧慧又是何人。

“困了”?,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

“奴婢,奴婢知錯了。”

朱厚照見她怕的厲害,見這夜間已是有些寒涼,“進來吧,外麵冷了”,說罷以後,先進了殿中。

巧慧不敢違背,如同一隻乖巧的貓一樣悄無聲息的進了殿中。

朱厚照隨意一指不遠處的小榻,“以後你就睡那”,說罷以後重新躺回床上。

、“啊”巧慧不可思議的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的朱厚照,黑夜中朱厚照半天沒有動靜,巧慧好幾次給自己打氣,最終畏畏縮縮的爬上小榻,心滿意足。

“今日多謝你給本宮說的,日後就跟著本宮,做個貼身宮女”,不大的聲音響起。

巧慧急急忙忙就要起身,“不必起來,就這樣聊上幾句就好。”

小榻上的人這才緩緩停下動作,“太子折壽奴婢了,這是奴婢該做的。”

“家是哪的,這些年家裏可還有何人,為何要入宮,可是還有聯係。”

“回殿下,奴婢家是蘇州府的,家中還有父親,祖母。母親,妹妹,弟弟,至於奴婢為何入宮,奴婢,奴婢能不講嗎?”

榻上人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太子是個好人,她才敢說出這些。

“不想講就不講,好了,困了,睡。”

第二日醒來,小榻上沒有一絲痕跡,隻留下女子身上特有的沁香。

直到朱厚照在殿中傳來動靜,整個東宮才活泛起來,本來刻意壓低的腳步聲也都重了起來,各色聲音也都響起。

朱厚照迷迷糊糊之際,已有人推門入內給自己穿衣束發,收拾妥當以後,劉瑾一大早從通政司趕了回來,還帶了個消息:英國公府的張侖今日也來東宮當值了。

朱厚照點點頭,從懷了掏出銀票:“劉瑾,東宮上上下下,每人發五兩銀子,從今以後,東宮上上下下皆是雙俸,你劉瑾昨日被打的和個豬頭阿三一樣,自己拿百兩銀子,就當是本宮補償你了。

對了,給她十兩銀子,從今以後,她就跟著本宮了,日後守夜也如昨夜一般。”

朱厚照指了指乖巧在站在一邊的巧慧。

巧慧敢忙跪下:“奴婢謝殿下大恩。”

“起來吧,日後用心當差就可,好了,下去準備飯食吧,本宮餓了,對了劉瑾,讓張侖進來,本宮要見他”,朱厚照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劉瑾古怪的看了一眼,謝過太子以後,識趣的閉嘴不言。

張侖入殿時畏畏縮縮,絲毫沒有當初在外所見的趾高氣揚。

直到昨日張侖才知道什麼是皇權,哪怕太子比自己還小,當眾打了英國公府的臉麵,自己的大父也得恭恭敬敬的跪倒行禮,權勢滔天的英國公府在皇權麵前,一句話都可以灰飛煙滅。

更何況,來的還不是皇帝,是太子。

張侖拜倒在地:“臣,金吾衛小旗張侖,見過殿下。”

朱厚照倒是很平和:“張小旗,起來吧,從今日以後你便是我東宮的人了,不必如此禮了,前日恩怨,一筆勾銷,你和劉伴伴之間的事,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