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爺,這是我們楊媽媽專門送過來的好酒,送給您嚐嚐。”
“滾遠點!老子不要!”
裏麵傳來喘氣聲,燈火晃動著。
周寒眉頭皺了皺,眼中寒光閃過,既然你不出來,那就隻好我進去了!
嘭!
木質的房門被一腳踹開,破碎成四分五裂的樣子爆裂四射,裏麵在床上翻滾的一對男女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混賬!你幹什麼……啊!!!”
袁壇感到下身一萎,暴怒而起,話還沒說完,胸口就被一腳給揣中,劇痛從胸腔傳來,慘叫一聲,身體砸在粉色的床上。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腦袋就被一雙手給按住。
雙手一扭。
哢擦!
一聲脆響,他的脖頸呈九十度詭異彎曲。
鮮血從口中溢出,眼睛暴凸而出,死死的盯著床上的女人,嘭的一下倒在床上,沒了生息。
“啊!!!死人了!!!”女人這才反應過來,花枝亂顫驚恐的尖叫。
周寒扭頭看了她一眼,身體往窗戶飛撲過去,轟的一下破開窗戶,跳下二樓,消失在夜色的黑暗之中。
半晌,翠雲樓的打手們才匆匆趕來。
“袁公子死了?誰幹的?!”翠雲樓的楊媽媽臉色蒼白的看著床上的屍體,氣急暴怒的大聲吼著。
“不,不知道,他蒙著麵看不清……”女人結結巴巴道。
“天殺的!還不快去通知袁執事!”
翠雲樓內一陣雞飛狗跳,很快就有打手去通知袁開。
當晚歸化城內不少人都被驚動了,袁開更是暴跳如雷,帶領人馬在歸化城內攪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凶手。
線索實在太少了,凶手又蒙著麵。
再加上袁壇這廝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得罪的人肯定不少,說不定是別的地方的人路過為名除害也不一定。
周寒離開翠雲樓,也沒找方向,一路狂奔而出。
“呼,呼!”
他停在白玉河的一個河灣處,這裏荒草生長,植被茂盛,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坐在地上,抬起手看著自己的雙手。
殺人了!
他的心髒砰砰砰的急促跳動著,腦袋一片空白。
之前他殺過不少的雞鴨活禽,甚至在青羊觀內,敢和血蝠這樣的妖魔搏殺。
最後將血蝠一拳打爆腦袋,將其擊殺。
可殺人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歸化城內每天都有人死去,屍體、殘肢見過不少。
親手殺人卻又是完全不一樣,這可是一條人命,就這樣死在自己的手中。
雙手有些顫抖,周寒逐漸冷靜了下來。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他不殺袁壇,明天袁壇就要殺他,更何況之前袁壇已經對他出手過一次了。
人不狠,站不穩!
周寒的呼吸平緩起來,回憶了一下這次出手,確保留下什麼破綻後,才將這身衣服脫下,扔在了白玉河內。
往四周看了看,離開了這裏。
第二天回到黑山幫。
不出意料,幫中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袁壇在正式弟子中,是除了大師兄段永明之外,實力能夠排進前五的好手。
現在突然暴斃,被人擊殺在翠雲樓內,無疑引發了眾弟子的議論。
“周師弟,袁壇死了!”
康正敏湊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不留痕跡的打量著周寒。
周寒之前可是委托過他打探過不少袁壇的行蹤,在袁壇死去的當天下午,周寒還向他問過袁壇的夜宿地點。
這其中沒有聯係,打死康正敏都不相信。
“什麼?袁師兄死了?”
周寒大驚失色,驚呼出聲,惋惜道:“可惜了,天妒英才,白發人送黑發人,袁執事得多傷心啊!”
周寒的演技太好,讓康正敏都在心頭嘀咕,難道猜錯了?
其他的幫眾更是沒有想到周寒這點,周寒的實力在大家眼中,不過堪堪一個一重黑山拳而已,怎麼會是袁壇的對手?
更別提那凶手,乃是摧枯拉朽,兩招將袁壇殺死。
隻有平時湊在袁壇身邊的幾個弟子驚疑不定,冒著冷汗的看向周寒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