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似乎發現了什麼，但陳楠顯然不想見到雨巧巧。
然而他還沒能說出拒絕的話，就發現自己已經飄在空中了。
唔……
被放風箏了。
看了會自己給腳下生風的洛明月帶著空中漂移的狀況，陳楠默默地歎了口氣。
洛明月顯然是故意的。
“為什麼這麼執著？”
轉了兩個彎後，他忽然提問。
“因為巧巧對我而言，就是一切。”
洛明月頭也不回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哪怕是天道，隻要會傷害到她，我也一定會用盡一切努力去做出反擊。”
“可我並不會傷害她，隻是……”
“不要認為自己想要顧全自己的行為，對於他人而言，就不是一種傷害。”
洛明月忽然停了下來。
陳楠一霎那還以為會撞上她。
洛明月隻是轉過身來，另一手在他肩頭一按，他便跟著平緩地停了下來。
“我是不知道，你和巧巧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她莫名很在意你，所以你不符合她所預期的一舉一動，對她而言，便同樣是一種傷害，你懂嗎？”
洛明月的言語是帶著責怪的。
但她的語氣沒有。
這讓陳楠心裏多少好過了一些。
但這無法成為他退讓的理由。
“所以妳就這麼自私？”陳楠很直接地問。
“我有顧慮到你的感受。”洛明月肯定地回答。
“這樣也算顧慮到我的感受？”陳楠的情緒激亢起來，“不聞不問地就準備強行帶我過去，這也能叫做顧慮到我的感受？洛明月，妳難道不認為，這叫做自以為是嗎？”
“自以為是的是你！”洛明月氣鼓鼓地上前了一步，“巧巧平心靜氣地向你詢問答案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
“我……”
“你欺騙了我們！”洛明月打斷了他。
“你也同樣連一個理由都沒給出來，就自顧自地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隱瞞關於自己的一切，你自己說，這難道就不是自以為是了嗎？”
洛明月的情緒也開始激動起來。
“這並沒有錯！”陳楠大聲喊了起來。
“你居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洛明月怒氣衝衝地瞪大了眼。
“我憑什麼不能理直氣壯！？”
陳楠半步不讓：“我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無論妳們是怎樣的態度，我都不願意和妳們有過多的牽扯，最好互不幹涉，絕無往來！然而在這樣的狀況下，妳們糾纏不休，我難道還反而是理虧的一方嗎？這是什麼強盜邏輯啊？！”
“……”
洛明月沉默了。
“你總該給我們一個信服的理由。”
“沒什麼好說的。”陳楠移開了目光，“每個人都有不想提及的事，也有著自己的秘密，妳既然這麼想知道答案，我也隻能告訴妳，我和她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值得妳們如此計較和執著的事，所以，請放開我。”
“……解釋就是掩飾。”
“別淨扯一些強詞奪理的歪理！”陳楠氣憤地想要把手抽出來。
洛明月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我不管，你必須給巧巧一個解釋，至少親口把剛才這句話告訴她，不然我絕不會鬆手的！”
麵對可謂強橫的態度，陳楠火氣愈發大了。
“妳真以為我不敢自殺？”
他瞪著洛明月，抬起右手，做出一個即將抓捏的姿勢：“信不信我在惹怒妳進行自殺之前，還敢肆無忌憚的占妳便宜？”
洛明月非但沒有因此退縮，反倒抬頭挺胸，用一種帶著憤怒，失望，與悲憫的眼神，如同逼迫一般與陳楠對視，並緩慢而明顯地上前：“如果你認為自己隻配做一個隻會做出讓別人滿心鄙夷行為的人，給你占些便宜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