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隻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掌心觸碰到一片光滑時,她眨了眨眼,想到當務之急是先穿上肚兜,她推了推男人沉重的身體,嬌氣的抱怨,“起開呀。”
沈封寒沒有起身,而是俯身嗅了嗅她身上的氣息。陸瑤朝一邊躲了躲,半跪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總算摸到了她的肚兜,丫頭剛將肚兜穿上,男人又將她攬到了懷裏。
肚兜那麼,根本遮不住太多,肌膚相貼時,兩人的呼吸都重了一分,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胸前,伸手握了一下,一陣酥麻又傳了上來,明明光線很暗,陸瑤臉上還是紅的幾乎滴血。
她抱住沈封寒的手,吸了吸鼻子,“你都不困嗎?”
他眼底明明有淡淡的黑眼圈,最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過,本以為滅了燭火他就老實了,誰知道他更加變本加厲了,的隻是看,摸完還不滿足,又去親,火熱的氣息幾乎將她燙化。
陸瑤被他親的渾身發疼,眼睛又紅了一圈,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大亮了,身邊的男人也早走了,如果不是胸口還疼著,她都以為這是個夢。
陸瑤起身坐了起來,烏黑的長發披到了身後,兮香聽到動靜蹦蹦跳跳走到了她跟前,“姑娘,你終於醒啦。”
她清澈的大眼滴流轉,瞧到陸瑤雪白的肌膚上一片片紅痕時,兮香吃驚地瞪大了眼,“姑娘,你被蚊蟲叮咬了嗎?怎麼這麼多紅點?”
不,是紅點都是委婉的辭,有好幾處都是一片片的,陸瑤蹙了下眉,“拿鏡子給我看看。”
銅鏡中,少女烏黑的發垂直腰間,雪白的脖頸上滿是紅痕,的兜肚根本遮不住什麼,紅痕一直蔓延到下方,冬香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活色生香的畫麵。她臉上一燙,將兮香趕到了一旁,“快去給姑娘打水去。”
兮香有些怕冬香,乖乖哦了一聲,又忍不住聲提醒道:“可是姑娘被什麼東西叮咬了,得先上藥。”
冬香咳了一聲,“你先去打水吧,我來處理。”
陸瑤眼底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她以前若用了涼水洗臉,臉上就容易起東西,身上卻從來沒這樣過,仔細瞧又跟之前的不太一樣。
冬香摸了摸鼻尖,“姑娘還是先穿衣服吧。”
陸瑤應了一聲,將中衣拿了起來,抬頭問道:“是不是要塗點什麼藥啊?”
她這才留意到冬香神情有些古怪,一副想什麼又十分遲疑的模樣,望著她懵懂的眼神,冬香一咬牙還是了出來,“姑娘家皮膚嫩,被親了第二日就是這種痕跡,姑娘不必擔心。”
陸瑤的臉騰地紅了起來,想到沈封寒埋在她胸前親了又親,整個人都燙了起來,她連忙將中衣套在了身上,惱羞成怒地將冬香趕了出去。
冬香咳了一聲,走前道:“王爺去了皇宮,走前交代了一句,明日要重新迎娶姑娘,今晚就不過來了,姑娘安心等著就行。”
上次的婚禮隻舉行到一半就中斷了,夫妻對拜都沒有拜完,合巹酒也沒喝,沈封寒不想留下遺憾,便打算補辦一次。
陸瑤點頭,想到嫁妝什麼的已經抬到了王府,她眨了眨眼道:“明的嫁妝還要重新抬嗎?”府裏的嫁妝早就分好了,就算她嫁入了皇家,大夫人也絕不同意給她兩分嫁妝吧?
“早清王爺讓人抬過來不少東西,是給姑娘的陪嫁,到時候抬這個就行。”
陸瑤鬆口氣,倒也沒拒絕,反正抬入王府後,還是他的。
陸瑤又想起一件事,王爺醒來後,蕭煉肯定將表哥的事跟他彙報了吧?陸瑤想知道他是怎麼處置的他,大舅舅隻有他這一個兒子,陸瑤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處死。
但是謀害王爺卻是大罪,他不僅想要王爺的命,還想劫走她,對任何一個男人來,都不能容忍吧?沈封寒又一貫的驕傲,又豈容他的挑釁?陸瑤根本沒臉求情。
她的心情無端有些沉重,正在她出神時,冬香端著水走了進來,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姑娘在為什麼煩心。冬香將水盆放在了架子上,“姑娘,王爺了會留表少爺一條命,您不用擔心。”
陸瑤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然願意放過他。
冬香繼續替王爺好話,“王爺對您情深義重,斷不會在大喜的日子讓您為難,您隻管開開心心地做新娘子便是。”
沈封寒是不會讓她為難,這不意味著他會真正放過蔣靖宸,他一早就做了決定,打算將他遣送到燕南關,永不得回京,想見她,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