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弑父造反(1 / 2)

五行大陸,中土國,土暄王二十六年,王宮。

今夜的王宮與往日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夜,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幽靜、月黑風高、星光璀璨。

池塘裏偶爾會傳來幾聲蛙叫,草蟲中時不時傳出幾段蛐鳴。

除此之外,便是穿著甲胄的巡邏兵士整齊的巡邏腳步聲,窸窸窣窣、更顯寧靜。

此時已致亥時,大多數宮殿內的燈火已經暗淡了下來,隻有土暄王的禦政殿內依然亮如白晝。

龍紋精雕的低矮案幾上,土暄王身著單衣,領口大開、足不著履、席地而坐。

旁邊的宮仆們早已被斥退,大殿內隻留下土暄王和其嫡長子伏盛兩人。

土暄王一邊用朱筆批閱著奏簡,一邊對高台下、伏地而跪的大王子伏盛道:“盛兒,你還不回宮就寢嗎?父王都說過了,我等王室之人,人丁本就單薄,不可輕習異法,萬一有差,得不償失啊!”

伏盛抬起頭,雙手撐著地麵,繼續苦苦哀求道:“父王,兒臣不怕死,求父王給我這次機會。

據兒臣所知,當今其他四國王室都早已涉習異法,國力日漸強盛,唯獨我們中土還故步自封、不肯嚐試,如此下去,咱們中土遲早會落於人後、被動挨打的!”

土暄王放下手中朱筆,拿起旁邊的羽扇扇動著,哀歎道:“異法雖好,但豈能輕習?初習者,萬不存一,你若因此命殞,讓為父情何以堪?

為父此生,僅有你等三子,你身為長子,自當一心輔政,替為父分憂解難,豈能視自身性命如兒戲?

雖我王室中人不能修習異法,但我等身邊並不缺異人所用,國力雖無法一統諸國,但也不容他國小覷,吾兒何須為此太過憂心呢?”

大王子伏盛聞言,緩緩起身,雖然還保持著跪姿,但上身筆直挺立。因為跪地較久,再加上天氣炎熱,額頭上的汗珠已滾滾而下。

伏盛用衣袖拂去臉上汗珠,麵對其父王,義正辭嚴道:“父王,您不許兒臣等修習異法,那您為何還要自行修習?”

“大膽?”土暄王聞言大怒,心道:“這小子怎會知道本王已修習異法之事?難道有人走漏風聲?”

他心裏雖然這麼想,嘴上還是否認道:“修要胡言,為父何曾修習過異法?修習異法危險,為父豈能枉顧國之安危、輕易涉險?”

大王子滿臉不服氣的繼續說道:“父王莫要否認,父王修習異法之事,兒臣十年前早已撞見,隻是一直閉口不言而已。

如果兒臣沒有猜錯的話,父王現在恐怕已是二品異武者了吧?”

土暄王聞言暴怒更甚,重重的一拍案幾道:“豈有此理!爾敢監視本王?”

大王子上身微微前傾,恭敬道:“兒臣不敢,兒臣隻是十年前偶然撞見父親吸收五行全石修煉,因此推測父親已經習得異法,再按照時間推算,父王如今至少應該是二品異武者了。”

說到這裏,大王子突然再次伏身拜倒,言辭懇切道:“求父王賜兒臣五行全石一塊,供兒臣修習異法所用。

兒臣知道,用五行土石修習異法,萬分危險,萬不存一,但用五行全石修習異法,存活率會大增,因此,兒臣鬥膽懇請父王,賜兒臣五行全石一塊。”

土暄王皺著眉頭、目漏凶光道:“你倒是對為父的事情探聽的很詳細啊?竟連為父有五行全石都知道?

但你可知五行全石極為罕見,近萬年來,我們土國王室也僅留存下來兩塊,為父十年前用掉一塊,現在僅剩一塊,為父還要留作他用,難道你要連這僅剩的一塊也要拿去嗎?”

“留作他用?”大王子伏盛聞言冷笑道:“父王所說的‘留作他用’該不會是想留給伏睛那個廢物吧?”

“大膽!”土暄王再次慍怒道。

大王子聞言也不再怯懦,直接站起身,一邊踱著步子靠近土暄王,一邊緩緩道:“難道兒臣說錯了嗎?

從小父王就偏愛伏睛,有什麼好東西都先想著他,可他呢?從小嬌生慣養、不學無術,如今都十四了,整天還跟個稚子一般,就知道嬉戲玩鬧。

這樣的人,不是廢物又是什麼?若在民間,此般年紀,已致婚齡,已可撐起一方家業,而您疼愛的伏睛,他簡直連一個鄉間賤民都不如。”

“你住口!”土暄王怒罵道:“本王做事何須你來指手畫腳?睛兒雖然頑劣,但他出生之日天上紫雲化目,此乃祥瑞之兆,由此可見,他日後必成大器。”

說完這句,土暄王強行讓自己緩和了一下情緒後,繼續道:“今日之事,本王暫且不和你計較,如有下次,決不輕饒!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