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零感覺疼痛，睜開眼，看到一根管子從他身上拔下來，裏麵流動著液體，針頭上滴著水，寒意撲麵。
“感覺怎麼樣？”
一個少女看著他，年紀不大，瓜子臉，大眼睛，烏黑的眸子，目光閃爍，烏溜溜的珍珠。
“——？”王零迷茫，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名少女，但對方認識他。
轟——
他腦海中，記憶斷斷續續……瘋狂科學家不顧人類反對，血肉基因創造人類。大字報出現，示威人群湧動，石像推翻了，建築成為廢墟。
王零感覺難受，胸中萬般苦澀，卻說不出什麼味道。
“你是誰？”
“柳雯。”
在她說話的時候，王零看到她的表情有些驚詫，覺得她可愛無比。
他看看四周，滿地都是屍體，形態各異，跟垃圾堆一樣，層層疊疊。這麼多屍體在這裏，實在有點嚇人，他沒感到畏懼。現在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醒來後看到的，什麼都沒有，這才是他關心的。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柳雯一直看著他，似乎明白過來，等他這麼問，笑著說：“你是王零。”
陌生的名字，王零沒有印象，想半天，掙紮，不甘心，自己的記憶這麼丟失了，又繼續問：“你怎麼會認識我的？”
“咱們是朋友，你忘記了？”柳雯說。
“呃。”王零還是沒什麼感覺，一切仿佛重生，什麼都沒有。他眉頭緊皺，心中失落彷徨，“我竟然不記得你了？”
“你失憶了？”
山洞中十分寂靜，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除了堆滿的屍體，還有一些食物，洞口堵著岩石。
一塊壓縮餅幹落入他的手中，巴掌大小一塊，他回頭，柳雯正露出笑臉。
柳雯拿起餅幹，一口咬掉大半，“就算失憶也沒有關係，我隻要你活下去。”
“活下去。”王零聽到這話，腦袋一熱，有了感覺，這話熟悉。
“誰說過來者，誰……”他口中念叨。
腦海中一動，出現一幅畫麵，一個瘋瘋癲癲的背影，趴在實驗室中，目光盯著一堆儀器，看了半個小時，他哈哈大笑起來，“成功了，成功了。”
畫麵到這裏嘎然而至，王零卻鄂然。
“是誰出現在我的腦袋裏。”
剛剛吃完壓縮餅幹的柳雯，目中忽然多了一份動情，“王零，要記得，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是你最重要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無條件相信我。”
聲音憔悴又動聽，王零點點頭。
柳雯笑了，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一定要記得我的聲音。”
“我會記得。”
柳雯拿出一本書遞給他，“你看看這上麵能看看懂嗎？”
王零看看，搖搖頭，柳雯接著說：“那正好，我教你怎麼認識，這是字，咱們現在說的話就是有上門的東西來寫的。”
“好。”
“有以前的記憶，你應該學的很快。”
“嗯，我也需要恢複記憶。”
這是小學生語文課本，雖然跨過了幼兒園級，但是王零學的很快。“這是個知識大爆炸的時代，雖說武力最重要，但知識卻從遠古流傳下來，足以說明它重要，有了知識，破解千古絕密的遺跡，獲得難以想象的寶藏。”
“三百年前，地球上陸陸續續出現一些寶藏，有一部分，需要破解語言才能解開，知識的價值與力量比肩。”
“最大的古遺跡，從上古時代遺留下來，科學家費勁千辛萬苦，僅僅破譯出名字，遺跡中的寶物，連邊都沒沾上。”
“科學家本來打算繼續，可是被災難打亂了陣腳，病毒天降，這不是從遺跡中散發出的，而是人類自己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