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不過三寸大小,但蘊含的絕寒氣息,卻強的令人心驚!
“冰鳳,本座不是和你說過了。本座不阻止你蘇醒重生,但月魂冰珠是本座的!”
看到那一枚三寸小珠,百裏寒夜的眼裏,閃過了一抹誌在必得的精芒。冷冷的衝著冰鳳道了一句,他快若閃電的出手。
“哼!無恥人類之言,豈能相信?這月魂冰珠,以本獸王之精血澆灌,你竟敢讓本王拱手讓人?做夢!”
冰鳳被如此挑釁,精致的冰瞳染上了一抹嘲諷,冰冷冷的道。
“哼,既然如此,本座就不客氣了!——赤炎琉璃盞!”
百裏寒夜傲然冷哼一聲,妖邪的眸裏閃過一絲寒芒。雙手一翻,一道精致的火焰之盞飛射而出。
冰鳳是為全屬水性,更附帶逆天寒冰之能!
唯有世間最純粹的火焰利器!才能消弭之威、與之抗衡!
什麼?
冰鳳的冷瞳一震,雖然早就想過這百裏寒夜不可信。但這赤炎琉璃盞,可是滄寰大陸上有名的赤火神器。
沒有想到,這個該死的人類,竟然把此物都弄到了手。
就見那一盞琉璃火焰,越變越大。逐漸化為了鋪天蓋地之勢,無盡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可怕的赤色火焰,源源不斷的傾瀉而下,仿佛能焚盡這方天地間的一切。
“嗷,可惡的人類。想奪本王的月魂冰珠,妄想!”
被赤炎琉璃盞所阻,眼睜睜的看著百裏寒夜極快的掠向了月魂冰珠。冰鳳心中急的跳腳,鳳首高昂,不斷的吐出寒冰之水。
一人一獸鬥的難解難分,白紓芸就在邊上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
果然,如她所料。
不管在百裏寒夜,還是冰鳳的眼裏,唯有結丹境的雲崢才能令他們忌憚。
所以,當雲崢重傷不支時。百裏寒夜和冰鳳為了爭奪月魂冰珠,都不會有那個心思過來補刀。
而她區區一個藍玄境,更理所當然的被忽略不計了。
白紓芸就這麼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們倆不斷的纏鬥。她卻一直忙活著給雲崢包紮傷口。
“雲崢,你不能再亂動,乖乖的在這裏調息。”
直到將他的外傷都包紮處理好後,白紓芸認真的看著他的金眸,一字一字的叮囑。
雲崢感覺著她柔軟的小手,在自己的肩膀、胳膊上的遊走。分明是不帶半點雜念的認真包紮,可他的心卻動的厲害。
作為雲家的小公子,在連雲山巔裏自小就被人伺候慣了。可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隻是被她輕柔的撫過,竟覺得莫名臉紅。
雲崢極力的忍耐著心緒的異動,很乖很軟的點點頭。他本就生的極俊秀,如此配合,更是有種莫名的軟萌。
白紓芸不由的想到,雲崢這小子出手時的炫酷和強橫。
這一對比,竟有種說不出的反差萌。
“好啦。你就在這裏,乖乖的等我回來。”
白紓芸不由的生了玩笑的心思,嫣然一笑的道。她甚至還拍了拍他的頭,好似在哄著小孩子。
雲崢俊秀的臉龐,不由的更紅了點。在外人麵前,分明是個進退有度、遊刃有餘的翩翩世家公子。
可這一刻,卻仿佛真成了她眼裏的孩子。
“芸,你不會想……”
不過,雲崢還是雲崢。被她這麼一玩笑,他的俊臉卻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不傻。
一眼就看出了白紓芸,是打算出其不意的去爭奪月魂冰珠。
雲崢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
他心裏也很清楚,這月魂冰珠太過罕見強橫。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至寶,不管落在百裏寒夜,還是冰鳳手中。
對他們而言,都會是一個大麻煩!
“噓。”
白紓芸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雲崢沒有再說話,隻默默無言的盡快調息。
另一邊,百裏寒夜和冰鳳之間的爭奪,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冰鳳的實力強橫無匹,此地又是它沉睡之地。
但百裏寒夜籌謀多時,準備了很多手段。一時之間,雙方可謂鬥了個旗鼓相當。
“月魂冰珠是本王的!”
冰鳳仰天長吟,猛地將那珠子給卷了過來,正想不管不顧的一口吞下。
“是麼?沒那麼容易!”
百裏寒冰身形如電,極快的欺身而上。手中的長刀飛射而出,硬是用強勁的刀鋒,將月魂冰珠吸了過來。
偏偏,這月魂冰珠本身也有靈氣,又蘊含著極大的力量。
一時之間,那小小的三寸銀珠左右搖擺,周身竟生出了一股無形的氣旋。
“天妖附體!”
當一人一獸爭奪到了最激烈的時刻,白紓芸悄無聲息的溜到了附近。黑眸閃過一抹決然,仿佛是無意識的,她感覺自己的唇角動了動,道出了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