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榆現在並不是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她的意識已經在這一瞬間,完全陷入了黑甜之中。
男人慢慢坐在了林顏榆的身邊,接著微弱的月光,能夠看清眼前男人的長相。
瞿博霖身穿一身銀灰色的襯衣,在月色中泛著微弱的光。
男人的五官一半隱匿在黑暗中,隻能讓人看清楚一半的長相。
深邃的眼眸被無框的眼睛給遮掩,讓人看不清男人真切的模樣。
瞿博霖的視線就那樣靜靜的注視著床上的林顏榆。
林顏榆的神情是平靜的,隻是在這平靜中還是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忍耐情緒。
哪怕此刻藥物已經讓她的疼痛減輕了很多,可是在睡夢中,林顏榆的神情還是沒有得到婚介。
男人注視著床上女人額間滲出的冷汗,突然起身向著一側的浴室走去。
不過時男人折回身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條幹淨的毛巾。
再次坐回到女人身邊,將幹毛巾輕輕壓在了女人的額角。
汗珠被擦去,或許是因為有人照顧的願意原因,林顏榆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有了這樣的感受。
雖然眼睛疲憊的讓她真不開眼睛,林顏榆卻依舊感覺自己似乎是看到了母親。
她從一片光亮中走了出來,坐到了自己的身邊,輕聲詢問自己的傷疼不疼。
隻是那樣一句疼不疼,讓林顏榆瞬間落下了淚。
過去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寵愛她的人,也是林顏榆最敬佩的人。
無論林顏榆想要什麼,對方都不會拒絕,都會盡力去滿足林顏榆。
在林顏榆的記憶中母親不止是一個母親,還是她見過這個世界上最知書達理的女人。
有事林顏榆甚至都想不明白怎麼,這樣的一個女人為什麼會選擇父親那樣的男人。
直到現在林顏榆依舊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她的很多愛好,也全部都來源於母親,隻是希望自己能夠走進對方的世界中,去感受她的感覺。
“媽媽……”
“我好想你。”
林顏榆無意識的突然喃喃自語了一句,這句話一出口,伴隨著一行清淚,從林顏榆的眼角滑入到她兩側的鬢發中。
瞿博霖握著毛巾的手一頓,或許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就像是風中搖曳的花,飄零不定,心中沒有歸屬地。
她的不安,堅強在這一刻,是瞿博霖從來都沒有蕨菜到的。
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呆立了很久。
久的瞿博霖甚至都忘了自己今天晚上為什麼回來看林顏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瞿博霖將毛巾放回到了床邊的櫃子上,目光靜靜的望著床上的林顏榆。
隻是就那樣靜靜的觀察著對方,沒有說話,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其實放她離開也沒有什麼不好,放過林顏榆,也就是放過了自己,給大家一個台階下,不至於活的想現在這樣艱難。
唐家那邊,瞿博霖說不上自己此刻的情緒究竟是什麼樣的,那是他的選擇不管示好還是壞他都要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