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卷在無憂城的老區長大,擁擠的老房子並不能束縛住他年輕的心,大學畢業後他就成為了清風律所的一員,他剛剛入職兩周,與青梅竹馬的美麗女友白甜訂了婚,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綁架讓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雪白的病床上正躺著一個眉頭緊皺的男人。
“甜甜,快逃啊,快跑!”
“救命啊,救命啊!”
“救救我!”
唐卷抱著美麗的未婚妻向前麵的路口衝去。然而在距離路口還有五步之遙的時候,一把匕首從背後插進了唐卷身體的右側肩胛骨中。刀口紮的很深,幾乎完全沒入了唐卷的身體。
疼痛傳遍全身,他不甘的倒在未婚妻肩上,雙眼緊閉著,鮮血不停從他的嘴角流淌而出,但是他卻沒有一絲的反應。
他的未婚妻白甜趁機用槍打死了偷襲的男人,誰也不知道,明明穿著婚紗的她,怎麼從裙子下拿出一把手槍的。
不知為何,這樣一個乖巧甜美的女孩用槍卻很熟練。
眼見著追兵越來越近,萬般無奈之下,白甜放開了他的手,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後,飛速的向前方跑去。
“卷哥,卷哥,堅持住,活下去。”
唐卷的未婚妻在離開唐卷之後又回過頭,看到唐卷倒在了血泊之中,她不忍心離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毅然轉身繼續向前跑去......
黑衣人們似乎對唐卷並沒有什麼興趣,對他膝蓋和腹部補了三槍後繼續追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們走遠之後,一道身影拿著槍從街道的另一邊出現,來到了唐卷麵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此人正是吳聰。
他將昏迷的唐卷攔腰抱起,快速向前麵跑去,沒有片刻停歇。不一會兒,七拐八拐地將唐卷送進了一個醫院。
經曆了幾次生死邊緣的考驗,唐卷終於在半夜醒了過來,然而他發現自己的右肩胛骨被貫穿插了一刀,腹部中了槍,兩邊腿上都打上了石膏。
“小卷。”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唐卷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看到麵前的吳聰之後,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吳聰?”
“嗯,小卷,我救你回來了,你還活著,真的太好了!“吳聰高興的說道。
唐卷虛弱的說:“謝謝你了,吳聰,幸虧遇到了你。”
吳聰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是同伴嘛。”
吳聰將唐卷安頓好,又讓醫生給唐卷檢查了一番。唐卷雖然身體上有多處傷勢,但是好在命保住了。
“小卷,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吳聰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唐卷想要坐起來,卻怎麼都做不到,“吳聰,等一下。甜甜她怎麼樣了?”
“小卷,放心吧,甜甜她沒事,隻是輕傷,現在已經睡了,等你傷勢恢複的差不多了,再去看她吧。別急,先養傷。”
聽到吳聰這樣說,唐卷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吳聰離開病房後表情逐漸陰沉了下來,警方那邊剛剛傳來消息,白甜開車墜崖了。
他離開醫院,開車直奔清風律所而去。
吳聰來到了律所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半左右了,律所的辦公室裏隻有薑雲一人。
“你來啦。”薑雲坐在沙發上,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遲到了。”
“老大,抱歉。”
“白甜真的死了?”
“當然,老大的計劃完美無缺,白甜怎麼可能活的下來呢。”吳聰諂笑,“老大,我們下一步……”
“等唐卷過幾天好些了,讓人無意間透露給唐卷白甜的死訊,引導他去查那些東西。”
“老大英明。”
無聊的唐卷讓護士幫忙打開了電視,旁邊的老大爺直說要看一條狗的愛情故事,卻又說不出到底是哪個台。
唐卷默默轉台,忽然看見午間新聞插播了一條:情侶剛訂婚路遇綁架,一死一重傷。該名女子為躲避綁架犯開車逃離,跌落山崖,目前已尋到屍體。
那熟悉的婚紗,讓唐卷不由心頭一緊。老頭還在為沒看到的午間肥皂劇催促唐卷換台,唐卷按響了床頭的鈴叫來護士:“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白甜的病人,和我同一天送進來的。”
護士認真的想了想:“沒印象,昨天晚上似乎就隻有你一個急診。”
唐卷仿佛頭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視線開始模糊,一旁的護士感覺不對,急忙去叫了主治醫師。
唐卷使勁晃了晃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準備打電話給吳聰問清楚。手機鈴聲卻忽然在病房中響起,唐卷看向屏幕,眼中滿是震驚。
白甜躺在一個石台上,一群戴著紅色麵具身穿黑袍的人圍著她,光是微弱,但唐卷能確定這張臉就是白甜,她沒有穿著訂婚的婚紗,穿的是一條雪白的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無比絲滑的長裙。
唐卷確定,自己從前從未見過她穿這條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