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雪鬱鬱寡歡的方想下台,卻聽朱棣高聲笑道:“印雪娘子,你離家那麼久,為夫可算找到你了。”
朱棣這混蛋!不是誠心拆我台嗎?台下的觀眾早就開始議論紛紛:“我記得是雨寒姑娘表演啊,怎麼變她啦?”
“是啊是啊,這小丫頭長的不錯但太凶悍了,有了家室怎麼還到青樓來?真不知廉恥!”印雪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這位爺,您認錯人了吧?小女子名叫顏顏,是這猗霞閣的姑娘,怎麼就成您的妻室了呢?”
朱棣走上台來,用扇子抵著她的臉,輕笑道:“娘子,你怎可如此絕情?莫不是怪為夫的沒有及時出來接你回家?”
印雪厭惡的推開他的扇子:“客官請自重,小女子可是隻賣身不賣藝的。”台下靜了片刻,突然哄堂大笑。
朱棣笑的扇子都掉地上了,賤人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就連華青蓮都用手扶著門框。那些看官就更別說了,一個個笑的前仰後合。
真是丟死人了,我怎麼就當眾出了這醜……印雪眼圈一紅,一跺腳就跑到後台躲了起來。朱棣緊跟著她來到後台,滿臉還是濃濃的笑意。
看到他這張嘴臉,印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朱棣,我不想見到你,你快給我滾出去!”朱棣的臉上有了一絲怒意:“印雪,你怎麼那麼不懂事?說離家出走就離家出走,你將我置於何地?”
印雪冷笑道:“燕王殿下似乎不缺女人吧,何必為了一個小女子如此動怒?我受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寂寞的時候,你在哪裏?王爺把我當什麼?父親的賞賜?無傷大雅的侍妾?開心時的玩物?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非要為著王爺您活著不成?”
朱棣低頭不語,半響方說:“本王不想多說什麼,也不想解釋。總之,今天你必須跟本王回去。”
印雪剛想反駁,聞訊趕來的華青蓮卻突然擋在她麵前,笑道:“王爺,顏姑娘不想回去,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了吧。普天之下有那麼多想跟隨王爺的絕色佳人,王爺何必如此執著?”朱棣怒道:“本王說話,哪有你插嘴的分?快給本王滾出去!”
賤人也在一旁添亂:“顏顏,你都是有夫家的人了,耍耍小脾氣就該回去啦。乖啦乖啦。”
印雪和朱棣一起怒吼道:“你給我閉嘴!”
賤人乖乖的閉上了嘴,滿臉的傷感。
朱棣深吸一口氣,強壓著怒火說道:“印雪,以前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計較,本王也可以保證回去後你絕不受欺負。你就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朱棣的最後一句話有了一絲哀求的意味,就連印雪的心也不由得為之一動——
想不到朱棣那麼驕傲的人,竟然會對我這麼好言相勸……可我回去幹什麼呢?和你的大小老婆爭寵?和輕羽搶老公?還是看你今後弑君奪位?運氣好的話,我會被封個貴妃,過著錦衣玉食等待你臨幸的日子;運氣不好,就成了你的一顆棋子,在用得著我的地方放光發熱。不,我不要這樣的生活!
印雪低頭跪下:“王爺請回,您就當印雪死了吧。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朱棣終於把門重重一關,起身離去。賤人不知什麼時候也不見了。房間裏就剩下華青蓮,他正在擔憂的看著印雪。
印雪拍拍他的肩膀強笑著說:“我沒事,咱們也出去吧,外麵的客人還等著呢。”華青蓮擔憂的說:“顏姑娘,你別管這些事情了。我去處理,你就好好休息吧。”等到華青蓮離開了房間,印雪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流淌了出來。
而朱棣,正一個人呆在房間獨斟獨飲,心潮起伏不平——我終於見到她了,我的印雪,我的小妖精。
今晚的她身穿粉色的衣裙,正在台上示範“防狼術”。她的眼神是那麼清澈,下手卻那麼狠。打人的時候,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是盯著我看的,我知道她是把麵前的玄劍當成我來出氣。可憐的玄劍。
玄劍是上官家族的長子,也是他最得意的手下與最好的朋友。為了避嫌,他們之間並沒有太明顯的交往。當他要他去暗中保護一個女子的時候,他的臉上寫滿了譏諷與驚奇。他一定以為他瘋了。是的,他也覺得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