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在所說的那種話,聽在耳朵裏也覺得有些太過於責備深了。

若是這一路上風景還可以,若是這些人還有一丁點的紅,那找一個理由放過一兩個。也算是自己給那些人族先烈一個臉麵了。

堯,沿著新修的路,往其他部落而去。

自從部落強大了,來往部落的人,自然而然的就增多了,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了路。便是這個道理。

部落與部落之間的距離雖遠,但堯的腳程不慢,很快就將那幾個有問題的部落的周圍都轉了一圈。

發現,雖然那些首領都被逮捕了,但是還能依稀看到那些普通族民原先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有些東西用言語表達出來,有點增色。

而有些東西卻無法用言語用表達出來。

就好比是這些部落,這種普通農民每一天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水深火熱,朝不保夕。

已經很是殘酷的語言,但是看到如今這些人遭受的這種苦難。

突然發現,這些文字沒有將那種心中的痛苦表達出萬分之一唄。

幸虧當時我沒有心慈手軟,如果我當時心慈手軟了,因為看在那些長老手裏們先輩的麵子上,饒恕這些人一命。到時候雖然當時稍微舒暢。

但是如果讓我現在看到這一幕,或許早就怒氣衝天了。

狼心狗肺。

常常說一個人很黑暗,說一個人很殘酷,就要用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來描述。

似乎一旦用這種語言來描述,就能把這個人的品性全部都描述出來。

可是如今,才真的發現,這些語言都太過於單薄了。”

堯,有些後悔,後悔的並不是懲戒這些人。

而是後悔自己沒有早點時候就認清楚這些人。

後悔讓這些人繼續擔任部落的首領,繼續魚肉百姓。

繼續讓他的子民讓著西北叢林的人,在一種苦難之中生活。

“這也提醒了我幾分。

如果隻是身為一個單純的人,仁慈或許對別人而言是好事,對於整個所接觸的人而言,更是一件難得的好處。

但是身為一個部落的首領,現在身為著西北叢林名義上的王。

如果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仁慈的不講原則,講感情,或許,我從頭到尾都想當一個仁君。

將來在百姓麵前,我便是一個罪孽深重的暴君。

到了那個時候,赤血族長你如何的傷心?

他培養了我。

希望我能帶領部落的榮譽走向未來。

卻沒有想要讓我這個人滿身肮髒,將整個部落都染的臭氣熏天。”

堯,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再發怒了。

發怒隻是某些時候無能的狂怒。

現在既然問題已經解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盡力彌補。

讓這些人能夠感覺到,誰都不能放棄他們?

誰在心底裏都念著他呢?

隻不過原先的時候,有些人做了一些惡心的事情,將這些事情給欺騙了下來。

但上蒼有眼,雖然某些時候遲來的正義不是正義。

但終究也算是有一個交代。終究讓他們能夠緬懷一下。

堯,做完這些事情,也沒有回還部落。現在部落之中,大小的事情已經交給給別人,即使是該懲罰的,也交給別人。

既然已經交給了別人,那你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信任。唯有信任才能換回來信任,而當你懷疑是否能做好這件事情的時候,你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將這件事情給她。

堯,沿著上一次所行走的路,繼續往西北叢林的邊緣也就上一次所遇到城牆的那些位置而走。

有些時候,雖然在看第一眼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結局。有些時候,甚至在還沒見到的時候,也已經知道了過去。

但是人這種生物。總是很神奇。即使是親眼所見一件事情。心底裏還是有所懷疑。這一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就是真的嗎?

而上一次在西北叢林邊緣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實在是難以接受在心底裏。

還是不願意相信同為人族。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這些人族中有一些人本來就是他們認識的人。甚至原先估計都是稱兄道弟。結果如此的防備。

看起來像是防備凶獸。但是誰都清楚,誰心底裏都有一個明燈?防備凶獸又何必修這麼高?

若是凶獸能夠爬上如此高的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學會了如何合理的利用攻具。

這就說明,所有的凶獸,進化和人族和妖族一樣的智慧,就說明白的凶獸已經不算是凶獸了,他們已經有了最基本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