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淡的月光,急促的喘息,她在陌生的花園拚命地跑著,再晚一點、再晚一點就來不及了……
是她在跑,可是那份急切的心情卻又不屬於她。
童若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個夢,夢裏的她生於一個富貴又溫暖的家庭,父母和奶奶都在,甚至有了兩個哥哥。
就像另一個時空,和她完全相反的另外一個她。
她始終在冗長的溫情中不肯醒來,直到她夢到,在陌生又詭異的花園中拚命奔跑著,想要阻止什麼的時候,驟然失重的感覺促使她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張雕花大床。
一個皮膚很黃卻穿嫩粉色的女孩。
一個皮相好看卻麵色很冷的男人。
一個又老又幹像樹皮一樣的老者。
“少夫人、少夫人您醒啦!您都昏迷三天了!”女孩尖利的聲音刺的童若太陽穴突突的跳。
童若想要坐起來,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惶恐異常,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
“劉大夫。”男人開口說話,聲音十分好聽,他衝那樹皮一般的老者示意,老者會意,上前給童若把脈。
劉大夫麵色幾次變化,沉吟了半晌才道:“少夫人雖然現在還十分虛弱,但原本傷及性命的肺腑如今卻已好轉,剩下的皮外傷和骨裂隻要好生將養,就不會再有大礙。”
劉大夫說話期間,童若身體上才遲鈍的傳來疼痛感,她微微動了動手,發現現在竟然可以控製身體了,連忙抬起手看了看。
蒼白的一隻手,虎口處有一枚十分細小的月牙形胎記。
這無疑是她的手,慢慢恢複知覺的身體綿延不絕傳來的疼痛感也十分真實,這不是夢。
她穿越了?
童若突然想起之前的夢,但現在隻剩下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無法用作參考。
但以她跑龍套的豐富經驗來看,現在她應該是某大戶人家的少夫人。
而此時最有用的方法就是——
童若蹙著細細的眉,冷淡道:“你們是誰?”
四人皆露出震驚的神情,卻沒有懷疑。
童若心道,她可是專業演員,若不是這莫名其妙的穿越,此時她還在為了夢想在跑龍套呢。
劉大夫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前就要給童若把脈,童若“嗖”的一下將手塞進被子裏,一副警惕的樣子。
劉大夫為難的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童若。
那男人最終隻是語氣很凶的說了句“沒死就行”轉身就走了。
過了兩天,童若才從那名叫荷兒的粉衣丫鬟那裏得知,那個冷漠的男人是她的“夫君”華純鈞。
這裏是將軍府華府,華府有三位少爺,大少爺華龍淵跟著華夫人在邊關打仗不在京城,目前華府隻有在家養傷的華老將軍、二少爺華純鈞和三少爺華承影。
這兩天裏童若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越來越小,甚至身上斑斑駁駁的淤青和細碎的傷口都痊愈了。
隻是,雖然身體恢複的很快,但她卻變得非常嗜睡,終日不是坐起身來吃兩口飯,喝一碗藥,就要躺下睡上半天。
一個周就這樣在大熊貓般的作息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