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您不能把這一切都攬在您的身上!”嚴世铖知道嚴鬆青這是走進死胡同了。
“您要知道,當時的您跟許姨那都是防不勝防,誰知道她居然會這樣做?”這一環扣一環的下來,誰能預料到?別說許沁蘭預料不到,就算是嚴鬆青這樣精明的人,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她怎麼敢!”嚴鬆青咬牙切齒,“我一直都知道她野心勃勃,但是我也沒想過她居然會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她若是想要嚴家,跟我公平競爭便是!”
“四叔,您這麼多年還沒看明白嗎?”嚴世铖冷笑,“若是能用人性來形容她的話,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嚴世铖深吸一口氣,“昨天她去找了許姨,您能猜到是因為什麼嗎?”
“瓷瓷?”嚴鬆青除此之外,想不到別的了,“因為我要認瓷瓷回嚴家,所以她害怕了?”嚴鬆青冷笑,“她什麼時候這麼沉不住氣了!”
“或許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呢!”嚴世铖推著嚴鬆青往前走,這外麵冷風嗖嗖的,卻也讓人瞬間冷靜下來。
嚴鬆青不是那麼沒頭腦的人,縱然是再憤怒,但也能極好的調節好自己的情緒,立馬投入到方才的思緒當中去。“你說的沒錯,他們姐弟這麼多年了,她什麼樣的手段我還是了解一些的,這背後必然有殷遂榮的手筆!”
“四叔猜測的不錯!”嚴世铖勾唇,眼神卻變得有些冷了,“您還記得嚴初塵這個人嗎?”
“記得,前不久來看過我!”嚴鬆青這個人對記憶裏這方麵還是很強的,那個名喚嚴初塵的女孩子,好像腿腳不是很方便,“我記得你爺爺好像有意要將她跟你捆綁在一起?”
“哼!”嚴世铖冷凝,“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你爺爺向來都是如此!”嚴鬆青倒是沒有什麼意外,“你突然提到這個女孩,跟這件事有什麼關聯?”
“她是殷遂榮跟初戀情人的女兒!”
“你說什麼?”嚴鬆青詫異,“你說殷遂榮在跟你二姑結婚之前就已經有孩子了?”
嚴世铖點頭,“這一點您不用懷疑,慕南深那邊已經調查處結果來了,所以說這盤棋的操控者與其說是二姑,不如說是殷遂榮!”
“還真是小看了他,一直以為他就是個本分的人,卻不曾居然狼子野心!”嚴鬆青冷冷道,“你許姨的事情,你這邊還需要幫我調查下去。”
“這是自然,現在沒有證據,就算告訴爺爺,爺爺那邊也未必相信!”嚴世铖眼眸流轉,餘光在瞥到不遠處的拐角處的時候,嚴世铖的眼神瞬間變得凜冽起來,“看來四叔您這沉睡了二十幾年,地位驟然低下啊!”
嚴鬆青的臉色也冷了下來,“你以為我以前的地位就很高!”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冷,不難聽的出來這其中的憤怒。
嚴世铖眼眸中閃過一道詫異的光,隨即釋然,“看來我跟四叔您當年的處境差不多!那人需要解決嗎?”
“不必,既然是老爺子跟你二姑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那就物盡其用吧!”嚴鬆青倒是不甚在意,“這段時間我還不能離開醫院,你許姨那邊……既然嚴敏青已經找上她了,我擔心她會有危險!”
“有我和慕南深在,您還擔心什麼?”嚴世铖沒有告訴嚴鬆青,不光是他和慕南深,還有慕北喬的人,所以就算嚴敏青那邊想對許沁蘭做什麼,那也得看他們答應不答應。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你們還是得謹慎小心!”他不希望當年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那四叔,您真的不介意當年的事情嗎?”嚴世铖雖然問的隱晦,但是嚴鬆青卻是知道的。
他神色一沉,“阿铖,你把四叔當成什麼人了!”嚴鬆青冷冷的斜了嚴世铖一眼,“在我心裏,沁沁永遠都是最好的一個!”
嚴鬆青的話讓嚴世铖落了心,隨即勾唇,“那四叔,我就等著您實踐這句話了!還是之前的那話,您若是想讓您的女兒早點兒回到嚴家,那就得解開當年的事情,讓許姨得到平反,這樣的話您的女兒才會考慮認不認您這件事!”
“你小子!”嚴鬆青沒好氣道,“現在這不是在求你嗎?”
“原來四叔您也有求人的時候啊!”嚴世铖忍不住打趣道,不過說著卻收斂了笑容,“我們的人已經在調查當年的證據了,不過年代久遠了一些,也不知道證據能不能找到!”
“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