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雨水多,這一路上耽擱的時間也變長,而走著走著,葉淺茗突然說想去我們先前走過的那條路看看,記起來她還在一戶人家換過箱子,於是行程再次轉折,我當然是全由著她。
十三日突然間放晴,而且氣溫陡升。車子行到一畔溪水旁邊,葉淺茗歡快的下去褪了鞋襪,坐在溪邊的大石上洗足,如同滌蕩著潔白的蓮瓣般,我蹲在一旁盯著她的玉足眼神發直。
"你的腳真好看,跟瓷器似得!"我不由自主的讚了一句。
"去你的!"葉淺茗羞紅了臉,用腳丫子踹了一瓢溪水過來,笑著把足伸到溪水中踢來踢去道。"腳有什麼好看,還不是用來走路的?"
"你大概走得比別人都少吧,生得這麼白!"我笑著把臉上的水珠擦掉,目光裏有著一絲想要把玩的躍躍欲試之色。
葉淺茗看到我的眼神。頓時咬著唇,趕緊的在淺藍色的牛仔褲腿上把足上的水珠擦幹淨,穿上鞋襪後嗔道:"別看了,走啦!"
"哦----"
我跟在她的身後,趁著她拉開車門的那一瞬,從她的身後抱過去,隻聽到她發出一聲''啊''的嚶嚀聲,身子猝不及防的撲倒在了車內,大G的空間足夠大,這片區域視野極好,一眼可以看得到幾裏內沒有人跡!
"啊……你幹嘛?!"葉淺茗伏趴在車內,發出驚慌的聲音。
但顯然她也是明知故問的,隨著這幾日的接觸加深,那件事兒便如蟬飲露般,令人樂此不疲,葉淺茗的身體對我仿佛有著無窮的魅力!
有的時候即便是接吻,跟葉淺茗的感覺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她看上去像是蟾宮中謫落的仙子,可是卻能夠點燃人本身的烈焰!
五月的天說變就變,有時是突然間雷暴。有時候又是熱得燥人,我們沿著去年上一次走過的路程重遊了一遍,甚至是找到了當初我們被追殺時,她躲藏過的那個山坎下!
似乎是有著特殊的意義一般,在這個山坎旁,葉淺茗格外熱情的抱著我接吻,唇甜得像是這個季節裏蜜蜂能夠采集到的花蜜!
漫天遍野都是青翠的顏色,有些蔬果已經開始有了繁碩的氣象,而葉淺茗如果先前是一枚成熟的瓜卻依舊開著生澀的花朵的話,那此時的她已然是連花朵也開到荼蘼,成熟迷人。
哪怕倒退十年,現在這樣的葉淺茗會更讓我迷醉,少年或許會追逐少女的美麗,但所有的少年在曾經的某個階段,必定對著熟女有著如癡如醉的癡迷階段,葉淺茗以往身上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清冷隔絕氣息,而現在的她,則全然如同一朵盛放後足以招蜂引蝶的美麗鮮花!
這是她一生最美的年華。
從初十出發,到十五才過了當初的路,而這一路上我們聊及很多對於將來的打算。結婚的想法對葉淺茗來說是可有可無的,這方麵她的觀念比起沈曼還要顯得淡泊一些,因為看透了大家族和豪門裏的一些婚姻都隻是明麵上的幌子,依靠婚姻而存續愛情,對她來說就像是教科書上的東西--有道理卻不適用。
"我們這樣,算不算是苟合?"臨近目的地,葉淺茗在停下來休息時,倚靠在我的懷裏看著車窗外的天空,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叫苟合?"我哭笑不得道,"這個成語形容的是不道德的行為吧?"
"那我們呢,不算嗎?"葉淺茗有些局促道,"明知你有其他的女人,卻還是沉淪進去,明知道隻是成年人的一場遊戲,要懂得適可而止,卻如飲甘露。欲罷不能,林修你說……這該怎麼辦?"
"那你覺得祁山海和你小姑算是什麼?"
"楊硯和徐潔、莫槿她們又算是什麼?"
我沒好氣道:"正如你對婚姻的看法一樣的,有些事情有道理卻未必適用完全,感情是沒有刻度單位的。道德的約束是在傷害她人的前提下做出的事情,可是我想不到你會傷害到誰,抑或者……因為多了你,難道我會去傷害沈曼傷害溫小墨嗎?"
"嗯……有道理!"葉淺茗咬著唇,嫵媚一笑,轉過臉來捏著我的下巴,惱羞成怒道,"但你的話也就是聽起來有道理。其實就是你這混蛋想全吃下去、據為己有還讓我們想開點別互相傷害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