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治？”葉天山可不擅長這種心髒類的疾病，還是小兒科的，他當初也診斷過這個孩子，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束手無策”。
“小兒心疾，必然要看具體情況，要麼早治不能拖，要麼先長結實些再治，不過聽你口氣，這心疾已經很長時日了，之前都是怎麼治的？”
葉天山已經將事情告訴了朋友，朋友說盡快趕來。
他其實已經在兩天前入住了寶塔山北麓的一家軍工療養院，女兒住進去之後，也經過了一次全麵體檢。
小姑娘老遭罪了，從小到大，幾乎就是在檢查、住院、出院、發病這種死循環中渡過的，手臂上上次檢查住院紮的針孔都沒有好呢，又開始新一輪的紮針。
小手臂遠看上去好像無數的紅痣，其實都是針孔。
葉天山知道這種情況，隻能跟楚楓明說：“西醫上有過兩次準備手術的情況，但是沒有實施，因為女孩體質太差，就怕下不來手術台。中醫方麵是長期飲用的丹參保心湯和複方麝香護心丸。”
葉天山多說了一句：“小女娃其實就像紙糊的一樣，所有醫生都投鼠忌器，生怕一碰就不可收拾……所以楚楓，你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不要逞強。”
他就怕楚楓年輕氣盛，擅自出手。
楚楓鄭重的點點頭。
葉天山可能不是最好的中醫，卻是恪守中醫傳統的中醫，這樣的中醫其實已經並不多見了。
楚楓對程百元的眼光非常認同。
葉天山年紀正好，首席坐館當之無愧。
沒多久，一個臉色疲倦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小女孩衝進來。
女孩顯得有些羞愧，輕輕敲著爸爸的手臂想要下來。
楚楓仔細打量著兩人。
父親高大消瘦，卻能看得出曾經很強壯，現在顯然是勞累過度。
女兒比想象的還要瘦小，比同齡人小了不止三歲的樣子，本應是抽條綻放的年紀，卻象豆芽菜一樣，黃黃的，細細的，皮膚甚至有些透明，血管壁一般小孩還清晰。
“這位是楚大夫，知道素媛的情況，就想要看看。”葉天山說的很婉轉，也沒有提鬼市拍賣的事情。
不過這位穆正方經商多年，能夠一邊為女兒的病到處奔波，還能將事業做大，足夠精明和睿智。
“多些成全。”他拱拱手。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楚楓也點點頭。
葉天山鬆口氣，楚楓點頭那麼就意味著認可自己帶穆正方參與鬼市。
穆素媛誰見猶憐，程美玉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
小姑娘擁有一雙微微鼓起的大眼睛，非常的靈動，然而帶著對這個世界的濃濃失望。
楚楓這次沒有托大，搭脈直接用了上下切。
這是一種古法，葉天山眼熱非常。
穆正方原本以為是小年輕胡來，可是看到葉天山的表現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中醫，心裏頓時充滿了期望。
搭完脈，楚楓居然要了一個聽筒聽心跳，這也是他從未做過的事情。
這時候，葉天山被穆正方拉了出去……
等穆正方回來的時候，眉頭緊鎖。
葉天山有些不自然。
楚楓沒多說什麼，抬手給了穆正方一個小瓷瓶：“每天吃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