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武元宗對著雷動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坐下,旋即也是緩緩上前,就這樣一屁股坐在了地麵之上,目光眺望遠處林海,似是陷入了陳長的思緒之中。
並肩而坐,看著老者略顯憂傷的目光,雷動心中對於那炎宗勢力之大,卻是暗暗震驚。一方勢力竟然能夠撼動帝國,可想而知那勢力之龐大,到了何等地步。
許久之後,老者才是緩緩收回目光,旋即長歎一聲,道:“既然今日與小兄弟有緣相見,並且將這一切告之,那我烈武帝國皇室,便是將小兄弟當做了自己人呐。”
話到這裏,老者與其雷動對視一眼,二人目光交替,旋即分開。
短暫的話語,老者瞬間的眼神,讓雷動心中冷笑不已,“嗬嗬,這老者不愧是一國之君,善攻心計啊,這才開口便是擺明立場,看來接下來,便是要提出要求了。”
心中想著,雷動也不多說,隻是靜靜的坐著,聆聽著老者的闡述。
“一個勢力,當其壯大到一定的程度,那時候便會動搖帝國的地位,而這炎宗正是達到了這個地步,而且炎宗的宗主,他的野心可是不小啊。”
將其目光,投向林海,旋即老者有些長籲短歎,道:“我烈武帝國能夠在這眾多強國之中矗立千年不倒,自然有著存在的根基,而這根基便是我烈武帝國的護國神獸,金甲戰熊。”
“護國神獸,金甲戰熊?”聞言,雷動眉頭微挑,旋即將其疑惑的目光投向老者。
魔獸固然強橫,但是一個國家的根基,卻是憑借一隻魔獸守護千年,那麼這所謂的金甲戰熊,到底是強悍到了何種地步,能夠震懾千年來不斷崛起的新老勢力。
點了點頭,老者歎道:“金甲戰熊是我皇室護國神獸,魔獸雖然有著悠長的生命,但畢竟也是有著界限,若是在其大限來臨之前,還未能夠突破境界,提升實力,那麼便會麵對終老的一天。”
“前輩意思是那金甲戰熊如今已經年邁,並且無法突破實力,將要麵臨隕落?”心中了然,雷動下意識的開口,將武元宗的話語打斷。
被其雷動打斷話語,武元宗卻是並無怒意,反而緩緩的點了點頭。
“壽元將近,這乃是天地法則,晚輩不懂,憑借萬象靈光又豈能逆天改命?”眉頭微微皺起,雷動口中疑惑的問道。
聞言,那武元宗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自責之色,旋即歎道:“哎,都怪老夫自私,想要金甲戰熊突破實力,而繼續守護我皇室一脈,免遭類似炎宗這般崛起勢力的異心,故此才是將大量土屬性的天材地寶搜集,而後助金甲戰熊強行提升實力,卻是沒有想到……”
話到此處,那一國之君的武元宗心中愧疚,都是險些讓其捶胸頓足了。
“都怪老夫心生此念,雖然在無數天材地寶之下,金甲戰熊的確得以突破,不過卻是身中陰煞土毒,即便是憑借它強橫的實力,都是無法壓製體內物極必反而生出的陰毒,如今才是讓其身處性命之危的生死邊緣啊。”
聽到這裏,雷動緩緩點頭,那武元宗所說,他也算是聽明白了。
金甲戰熊,乃是屬於土係魔獸,憑借過多的土屬性天材地寶助其突破,然而實力越是強橫,突破所需的能量越是龐大,如此一來過多的天材地寶,雖然讓其突破,卻也留下了後遺症。
見雷動了然點頭,武元宗長歎一聲,一手指著身前林海,歎道:“如今金甲戰熊唯有身處林海之中,才是能夠憑借其中的木之氣息殘喘餘生,這般度日讓老夫良心何安啊。”
“木克土,呃,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計策啊!”聞言,雷動驚歎一聲,卻見武元宗滿臉鬱悶之色,旋即才是尷尬一笑,道:“前輩是想要讓我以玄雷萬象靈光,憑借其中的木之氣息,為那金甲戰虎剔除體內陰毒吧?”
武元宗聞言,緩緩站起身來,正欲對雷動行之以禮,卻是被雷動眼疾手快的阻止。金甲戰虎對於烈武帝國皇室有著舉足輕重的關係,故此武元宗才是會不顧身份,相求雷動。
“前輩不必多說了,晚輩定當盡力而為,正好我也是要入這林海之中,去尋找一件寶物。”
雷動滿臉笑意,卻是讓其武元宗麵色一僵,旋即愕然,道:“小兄弟竟然是準備進入林海,尋找木之精元!”
聞言,雷動卻是含笑不語,隻是緩緩點頭,讓那武元宗的臉上,震驚之意濃鬱到了一個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