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君也驚呆了,終於回過神來。

“阮寒星,你這是幹什麼?!”

她的臉色難看,冷聲質問道:“有話好好說,突然動手就是你的教養?歸晚關心一下霍沉怎麼了?你自己沒有良心,還不許別人有惻隱之心?”

阮寒星聽得笑了出來。

“對著別人的丈夫動惻隱之心,是善心太多沒地方放了嗎?”

她順滑的馬尾垂到了肩頭,掃得鎖骨微微泛起癢意。

被她甩到腦後,似笑非笑地道:“難道說林女士推崇的家教,就是對別人的丈夫噓寒問暖?那我確實沒什麼教養。”

林秋君一梗。

即使她巴不得江歸晚快些得手,拆散霍沉和阮寒星,也不能當著直播鏡頭說出來。

她隻能皺緊眉頭,沉聲道:“那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林女士。”

阮寒星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揚起手掌微笑著道:“你看。”

林秋君滿臉問號地看過來。

看什麼?

她的手是很好看沒錯。

肌膚白皙手指修長,沒有一絲贅肉,更加沒有突出的骨節。

看起來像是沒什麼骨頭,卻纖細漂亮。

不過,就算再好看又怎麼樣?

同樣身為女性,頂多也就誇讚一聲好看,難道還指望憑借一隻手就把她給迷得神魂顛倒?

就在林秋君不解的時候,阮寒星活動兩下手指,輕笑道:“看清楚了嗎?這隻漂亮有力的手長在我的胳膊上,我想讓它幹什麼它就幹什麼。”

所以說,別人憑什麼多管閑事呢?

她沒有說出後續的話,但是在場所有人都聽懂了她的潛台詞。

林秋君的臉色黑了。

阮寒星眸光含著幾分輕蔑,冷淡地掃過江歸晚,平靜道:“江小姐,做人呢,最好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和眼睛。”

“不該說的話不要說,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

她放緩了語調,緩緩地道:“最重要的呢,是不該覬覦的人不要覬覦。今天是挨打,誰知道明天等著你的是什麼呢?”

她衝著江歸晚,拉扯出一個平靜的笑意,道:“遇到脾氣壞的,或許就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珠子。你說呢?”

江歸晚猛地打了個寒顫。

這個瘋子!

看到她的眼底滿是驚恐,阮寒星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一些。

悠悠然吐出一口氣,溫聲道:“要乖一點哦。”

江歸晚嘴唇蠕動,卻不敢再說話,沉默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