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嘴角繃緊沉默。

他很想問問她,就連他自己都沒有這樣確切的自信,保證能夠讓她毫發無損。

她又哪裏來的信任,覺得他一定能保護她?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他攥緊了手掌欲言又止,最後卻隻能無奈的伸手環抱住她。

“霍先生也要相信自己啊。”

阮寒星明白這是他無聲地妥協,將他抱得更緊一些,低聲呢喃道:“我現在擁有這麼多,怕死得很。才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冒險。霍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她仰起頭,眼睫彎了起來。

看著他輕聲道:“我想跟霍先生白頭到老,才不舍得自己出事。”

霍沉的下頜緊繃。

抱著她黑沉的眼眸裏全都是她的倒影,好一會兒才摟緊她。

額頭抵在她的肩窩,男人的嗓音有些悶悶地傳來,啞聲道:“夫人不要說這些。”

他從不信神明,他的信仰就是他自己。

為了她,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心中卻多了幾分敬畏。

每個在去冒險之前立下flag的人總是會出事,他絕不允許她有絲毫出事的可能。

“我相信夫人就是了。”

他閉上眼睛,沉聲道:“我不會讓夫人出事的,一切有我。”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已經是一片赤紅的殺意。

他不會放過想要傷害她的人。

那些綁匪,全都該死。

既然已經同意,霍沉也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多做糾結,很快就開始準備起來。

大概是故意想讓他們擔心一段時間,又或者是故意趁機監視他們有沒有報警,綁匪那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動靜。

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再次打來了電話。

跟上次一樣,依然隻要阮寒星獨身一個人前往去救寧秋秋,對潘靜主動提出願意給錢的說法視而不見。

綁匪沒有直接提供最終地址,而是要求阮寒星獨自一人出門,先去搭乘地鐵到城西某個略繁華些的市中心。

大家都沒有多磨蹭。

在掛斷電話之後,阮寒星站在門口準備出門。

霍沉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件防彈背心,監督著她穿在外套裏麵。

為了方便活動,她穿得是一套款式寬鬆大方的水紅色套裝,腳下踩著運動鞋,一頭烏發被梳成馬尾,露出一張精致漂亮又明豔大方的臉。

她換好了鞋子,站在門口的玄關處。

明眸落在霍沉的臉上,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道:“霍先生,我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