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卻也跟著勾起唇角,微笑著道:“阮女士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真愛演。
阮寒星淡淡地偏過頭,懶得再繼續理會她。
江歸晚吸了口氣。
這兩個人,竟然就這麼無視她?
她的眼底閃過晦暗,很快又繼續揚起淡淡的從容笑意,道:“看我,隻顧著見到了霍哥哥和阮女士開心,險些忘了幹媽的囑咐。”
她輕輕拍了拍手。
一個女傭捧著盒子走過來,恭恭敬敬地捧到她的麵前。
“這條裙子是幹媽特意為阮女士挑選的。”
江歸晚的臉上帶著笑容,抬手將衣服盒子接過來,遞到阮寒星的麵前,輕輕眨了眨眼睛。
道:“阮女士試試合不合身?”
嘖。
阮寒星的心底裏輕嗤一聲。
林秋君給她買裙子?天上下紅雨了?
哪怕是太陽突然從西邊出來,阮寒星也不信林秋君會突然對她示好。
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這條裙子還有別的說法。
果然,江歸晚嫣紅的唇瓣勾了起來,衝著她咬字清晰地道:“幹媽說,阮女士的出身不好,可能也不太懂上流圈子的規矩。在上流圈子裏,見什麼人穿什麼衣服都是有講究的,要是穿錯了可是要讓人發笑的。”
“穿了不適合自己身份的衣服也不會變得高貴,隻會讓人覺得可笑,成為整個上流圈子的笑話。”
她輕聲道:“幹媽作為長輩,覺得自己應該要教阮女士找到適合自己的衣服。為了避免阮女士失禮,這條裙子是幹媽送給阮女士的。希望阮女士能穿著這條裙子跟她共進午餐。”
阮寒星覺得有點好笑。
什麼衣服不衣服,分明是借著衣服警告她,不要待在不屬於她的位置上。
這不是禮物,而是羞辱。
仿佛阮寒星出身貧民窟,就真的這麼卑微鄙薄,連條像樣的裙子都沒有似的。
在場誰不是人精,怎麼可能聽不明白這裏麵藏著的鄙夷和不屑?
霍沉驟然伸手,一把將那個禮服裙拽過,抬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霍哥哥。”
江歸晚一怔,緊接著麵上露出幾分無奈。
她帶著幾分不讚同,道:“霍哥哥,這是幹媽給阮女士準備的禮物。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看不明白嗎?”
霍沉的眼底帶上幾分冷厲,冰冷地掃過去。
江歸晚的心髒忍不住一縮,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的冰冷殺氣,以至於整個人僵立在原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