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剛剛睡夠了,又或者是今晚的心情異常興奮,在這顛簸的車裏,周振乾居然一直沒有打瞌睡,反倒是異常的清醒。
車窗外,荒郊四野上散落著幾間房屋,透過薄薄的紙窗,隱約可見幾分的光亮。
在這陌生的地方,周振乾小心的跟在了林正英的身邊,那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的司機見師徒二人下車後便又發動了汽車,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中。
站在了這間矮小的木門前,林正英略顯遲疑了一下,還是推開進去了,周振乾也緊隨其後。
屋內有一張長方形的木桌,圍坐了五六個人,桌上兩盞略顯昏暗的油燈隱約照亮了這有些擁擠的房屋。
幾人見到林正英師徒進來後都起身站了起來,為首的一位留著羊須胡的長者見到林正英來後,快步走到了身邊說道:“道長果然如約而至,今晚就有勞了。”
林正英微笑回道:“哪裏,哪裏,這本是我修道之人任內之事,即使沒有諸位的邀請,此事讓我林某人知道,也絕不會姑息。”
那老者臉上笑意更濃,:“道長的為人誰不知道,今晚有道長相助,必然不費吹灰之力。”
接著眼睛不經意掃到了周振乾,看向林正英說道:“這位是?”
林正英隨口說道:“新收的徒弟。”接著又看向周振乾說道:“振乾,還不見過劉師傅。”
周振乾自從進來後就沒有言語,聽到林正英的吩咐後連忙說道:“見過劉師傅。”說著行了一個道禮。
這劉師傅還是那幅喜笑顏開的神色,說道:“道長多年未曾收徒,相必這高徒必有過人之處啊。”
劉師傅說著,眼睛不經意看到了周振乾脖子上那塊玉,麵色立即為之一變,但隻有一瞬間,隨即又恢複了那幅和藹的神情。
林正英與其他幾人相互寒暄了一番後,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周振乾在一旁恭敬的站著。
那個老者坐到了正中央,說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就介紹一下今天晚上情況。”
說著,示意旁邊徒弟模樣的一個年輕人說話。
那人約莫有二十多歲,戴著一副眼鏡,手中拿著一柄扇子,一身樸素的白衣。
得到了師父的暗示後,他走前一步說道:“上個月,騰山腳下的村民經常在夜裏聽到沉悶的爆炸聲,向當地公安局報案後,前去調查的兩個民警也在蹲點的時候失蹤了。”
接著,那人清了清嗓子,又說道:“公安部門的大批人馬到達兩人失蹤的地方之後,隻有一個被炸的麵目全非的古墓,可是。”說道這,那年輕人頓了一頓,扶了一下眼鏡,說道:“墓裏被洗劫一空,隻有棺材裏放著那兩名民警的屍體。”
那被稱為劉師傅的擺了擺手,年輕人又退到了他的身後。
劉師傅四下掃了一眼,說道:“已經查清楚了,盜墓的就是一群邪修,既然犯了盜墓和殺人兩項大罪,我們這些正派人士就不能任由他們肆意妄為了。”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道:“劉師傅,不知你與他們交過手了沒有。”
旁邊一個矮胖的男子也說道:“對啊,老劉,你把對方的情況說一下啊,不然叫我們怎麼準備啊。”
劉師傅一臉微笑的說道:“大家都稍安勿躁,請聽我說。”
接又說道:“前幾天我已經和他們中的一個交過手了。”
“結果如何?”那矮胖的中年男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劉師傅一聲苦笑,沒有言語,擼起了右手的袖子,向那矮胖的中年男子伸了過去。
借著昏暗的燈光,劉師傅的右手手臂上一塊不小的傷痕,焦黑如土,在燈光的映射下著實可怖。
看到這,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劉師傅伸回了胳膊,見眾人都不說話了,挽著袖子說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把大家都召集過來了吧。”
那矮胖的中年男子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那,那他們有多少人呢。”
劉師傅微笑的捋著山羊胡說道:“七個。”
矮胖的中年人有發問道:“咱們今晚具體都幹些什麼。”
“這正是我要說的。”劉師傅頓了一頓說道:“據可靠消息,今晚他們會在項虹山的一個大墓動手,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在今夜一網打盡。”
許久沒有言語的林正英終於開口道:“何時動手。”
那劉師傅說道:“今夜子時,我們即刻出發。”說著,便站了起來。
幾人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林正英身後的周振乾也小心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