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離倒在草跺上,望著藍天白雪,酒也沒心思喝了扔到一邊,落寞地說道:“殷笑聞要在下個月初九娶她,不過這也是齊傾墨設計的,我準備以臨瀾國太子的身份再去臨瀾國,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我知道了,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大軍八十萬,隨時可以馬踏青沂。”蕭遙認真起來,鄭重說道。
蕭天離點了點頭,沉重的情緒壓在心頭,坐起身來也同樣認真的看著蕭遙:“叔,我可就靠你了。”
“你一大老爺們兒誰都不能靠,隻能靠你自己。”蕭遙可不感動,直接把他的話拍了回去。
“成呢,靠我自己。給我換匹馬唄,這驟風快歇氣了,我得換馬。”蕭天離邊說邊縮。
蕭遙一酒壇子砸過來,破口大罵:“你他媽都騎死老子多少匹馬了,有沒有人性了!”
“這個,咳咳,其實我還想找叔借個人用一下。”蕭天離頂風做案,不怕死地說道。
“你個兔崽子,現如今是跟齊傾墨一個德性了,吸血鬼!”
一匹馬變成三匹馬,三個墨點在遼闊無邊的雪原上繼續奔馳,隻稍作休息的蕭天離與蕭遙短暫相聚後,便拉起泠之繼和顏回兩人繼續馬不停蹄地趕回豐城。
“消息發回去沒有?”蕭天離問顏回。
“放回去了,讓宣搖國那邊的人準備馬車和行頭,我們到了直接換了再進城,也跟青微姑娘說了時間,明天就入豐城了。”顏回憋足了內力才沒讓話語消散在風中。
“嗯,你們回去之後將所有有關青沂國的消息都拿過來給我。”蕭天離看上去就輕鬆多了,隻稍提內力就能保證話音不散。
顏回用力點頭也不管蕭天離聽到沒,總之不想再憋著內力說話了。倒是泠之繼忍不住問道:“爺,師父怎麼沒跟著你一塊兒回來?”
“他媳婦兒在宣搖,怎麼跟我回來?缺心眼。”蕭天離對泠之繼這等智商表示十分擔憂,照她這智商和情商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跟顏回把事兒辦了?
泠之繼似懂非懂地點頭,總還是覺得哪裏有不對的地方。她認識的師父,雖然重情但絕不會在這種時候不跟在主子身邊的,這實在怪異。
但蕭天離不說她就不問了,主要是這一邊趕著馬一邊把臉露出來說話,臉上實在被風刮得生疼,不樂意再說話了。
徹夜趕路直達豐城,三人早已滿麵風霜泥土說不出的狼狽。好在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宣搖國商人一句多話都不問,便帶他前們去梳洗,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的蕭天離立時容光煥發,精神抖擻,風流倜儻的模樣中漸漸寫進了沉穩和睿智,更添風華。
而等著附近的屬於他太子的儀仗也早早備好,他掀袍上轎,一副剛從宣搖國趕回來的風塵模樣。這些人都絕對安全,不用擔心從他們嘴裏會說出不該說的話。
如此,這位說是在宣搖國遊玩,其實是在青沂國孤身犯險呆了近三個月的蕭天離,便任誰都不出半點破綻了。
先是回宮見皇帝,行完該行的禮,客套完該客套的虛假話,蕭天離終於回到了他的府上,而青微在那裏等候多時,一片白雪中她一身俏麗的綠衣格外好看。
“爺,你終於回來了。”青微臉上滿是掩藏不住的喜悅,激情之情溢於言表。
蕭天離打轎子上下來,伸了個懶腰笑道:“不過三月而已,倒讓你擔心了。”
青微幾欲落淚,連忙克製住說道:“爺這一去就是三個月有餘,我怎能不牽掛?”
蕭天離笑了笑沒說話,領著她往府中走去,並招呼顏回和泠之繼將一些假裝從宣搖國帶回來的東西收拾好,便與青微說起了宣搖國的地產風俗,津津有味。
“爺,你這一去倒是玩得開心,宮裏頭不知道多亂呢。”青微歎息一聲,愁容滿麵。
“宮裏怎麼了?”蕭天離問,現如今宮裏還能出什麼事?皇帝老子莫非還真想鬧得絕後不成?
“有一批大臣很是古怪,一直要求徹查那天晚上的事,尤其是以趙時為首的一批將領,他們是那次宮變的功臣,皇帝對他們的話很是相信。爺,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妙。”青微擔心地說道。
“我還以為他們能鬧些什麼事來?趙時是吧?顏回啊!”蕭天離突然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顏回正抱著一箱子宣搖國特有的珠寶往庫房裏搬,在琢磨著問爺要兩串給泠之繼串個手鏈什麼的,被蕭天離這一嗓子嗷得趕緊跑進來問什麼事。
“今天晚上你跟泠之繼把那什麼趙時,給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