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0章 葉月必死(2 / 2)

“你要問什麼?”其實齊傾墨已經猜到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葉月真的懷孕了,你會怎麼做?”鵲應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但總覺得不問不舒服。

“我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齊傾墨淡笑著應道。

這答案倒是把泠之繼驚了一下,原本她以為像齊傾墨這樣的人會一碗紅花給葉月灌下去才是,不然一個懷了太子孩子的葉月何其危險?於是她說道:“這不可能,齊小姐你可不是這樣的人。”

“孩子是無辜的。”齊傾墨並不想解釋什麼,如果葉月真的懷了蕭天越的孩子,她會想辦法讓葉月離開太子府,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安安份份過下半輩子,原因很簡單,因為孩子是無辜的,就如同當年她腹中蕭天越的孩子,不管蕭天越何等該死,一個嶄新的生命又有什麼罪過?

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葉月肯走,隻要她肯走,也不必死得這麼草率。

相府裏這些天一直傳出一些不甚悅耳的聲音,那聲音似呻吟似呐喊,聽著格外銷魂,這聲音若是女子發出的,那便是令人麵紅耳赤心跳加快,但可惜的是,這百般柔情的聲音是一個男聲,那便有些滑稽可笑了。

原本這事兒隻有相府裏的人知道,下人們都嚴令封口,誰也不得把相府裏這古怪的聲音傳出去,至到有一天一個送菜的聽見了,把這椿趣事說到了街市上,於是個個都說相府真是個了不得的地方,要麼不爆料,爆出來的料都是猛料。

這送菜的是怎麼到了齊宇房間門口的,就隻有齊傾墨知道了。

那聲音自然是齊宇的了,六月飛霜的用量會逐次加大,不然無法止癮。齊宇起先還能留得大腦一絲清醒,克製住自己不發出難聽的聲音,但過了幾日後,藥越用越多,他目光越來越迷離,一天三四個時辰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在床上翻來滾去撕扯著衣服,疏散著發自骨子裏的酥癢。

那種感覺他終於控製不住,讓他舒服得放聲地叫喊出來,幾多婉轉,幾多嫵媚,幾多蕩漾。

從此下人們看齊宇的眼神越發怪異,不知道這位古怪地五公子整天在房間裏做些什麼,總發出這些不知羞恥的聲音。甚至已經有好事者在猜測,齊府五公子是不是有斷袖之癖,喜歡男人,不然為什麼要學女子那般呻吟委婉?

齊宇當然知道這些閑話,卻毫無辦法,便總是扳起一張臉,鐵青鐵青的,握緊的拳頭一直沒鬆過,強撐著不被別人或恥笑或探究的眼神看崩潰。

鵲應說起此事時總是忍不住發笑,隻說小姐這一招太狠了,隻怕現在的五公子都快要瘋了。

齊傾墨便笑而不語,像齊宇這樣的人根本不怕死,他反正沒幾年好活頭了,死對他而言隻是一個早晚問題,所以為什麼要急著殺了他呢?要折磨得他一點點崩潰才是最有意思的,如他那般高傲目空一切的人,傳出這樣的傳聞隻怕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泠之繼剝了粒花生扔進嘴裏,笑了一聲:“現在外麵都在說,齊宇會不會是太子的男寵。”

鵲應又說道:“聽說老爺這兩天一直在給五公子打聽呢,看有沒有哪家的姑娘年紀家世都相當的,準備給娶進門來。”

齊傾墨一樂,連齊治也坐不住了,那看來外麵的謠言傳得是有點厲害了。

鵲應聽她這樣說,小嘴一扁,有些憤憤道:“小姐你怎麼不想想,當初他們陷害你,說你被……被那個了,外麵的那些人不也是這麼到處瞎說的嗎?如今讓他們也試試這滋味。”

這倒也是,人們總是愛嚼舌根的,就看你在不在意了這些流言了。

隻是給齊宇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這事,恐怕沒那麼好辦,若換作以前,能嫁入相府做媳婦兒,門檻都要被媒婆踢爛,個個都要來爭一爭這一朝嫁入豪門府的好事。

但按著現在齊宇的情況,隻怕沒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入相府,哪怕相府的勢利如何大,也沒有人希望天天跟著一個快死了的還是好男風的人成親的。

所以齊宇隻怕越發鬱鬱,連帶著齊治也有些著急,齊家,不可無後啊。

十月初的時候,宮裏頭傳來了很久不見的旨意,皇帝再次宣齊傾墨進宮。

不同於以往的是,這一回一起進宮的,還有齊治和齊宇。